看板 movie作者 twoquarters (半個比爾)標題 [專欄] 《餘燼》是對白色恐怖受難者及後代的羞辱時間 Fri Nov 15 16:51:51 2024
專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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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標題:
【影評】《餘燼》是對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以及其後代的一種羞辱
專欄作者:地下電影
專欄內文:
(內文有雷,請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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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燼》是對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以及其後代的一種羞辱」,以此為標題,並非誇飾
或譁眾取寵,我恰恰認為,是再適當不過的評價。
此前,我的短文所指,「我真的非常難以相信在2024年的當代台灣,還會看見《餘燼》這
樣的作品。甚至,那個難以相信,讓我一度懷疑自己,認為是我個人觀影細節的誤判;但
與許多同業、信任的評論者交流之後,發現大家幾乎和我有一樣的感受,而我還是不敢相
信,或說不想相信,原來這就是我們功成名就的大導演處理的白色恐怖電影」。
而此篇文章試圖延續解釋此論述——那個難以相信是來自於,鍾孟宏在《餘燼》之中,模
糊化了白色恐怖加害者/屠殺者的罪與惡;同時將罪與惡——轉嫁至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
的後代,使其成為新一代的惡魔。
從影像敘事觀之,鍾孟宏並不真正帶領觀眾「理解」受難者後代的痛苦,反而僅是一味地
意在堆疊影像符號;而在最後,選擇發出幾聲槍響,便粗暴地賜死受難者後代,還佯作這
樣的賜死是詩意的神聖壯烈。
在我看來,《餘燼》之中受難者後代的死亡,與歷史蒙上威權冤屈的前輩讀書會無異,鍾
孟宏仍讓受難者後代與歷史受難者相同——成為邪惡,帶著不被理解的冤屈,然後去死。
那種一言不合、不去理解,然後直接扣下板機處死的快速暴力,幾乎讓我在最後,真正看
見了白色恐怖的威權再現;而《餘燼》的造物主——鍾孟宏,就是這個「一言不合、不去
理解、所以去死」的白色恐怖思想的本身。
而鍾孟宏直至最終,都還在展示,或說貪戀對於「符號」的表達——自顧自地以為,在禁
錮室中藉由「看與被看」、「私刑與否」、「鏡像/疊影」、「肉身/精神」、「歷史/
當代」的場域/鏡頭的對比與分割,就能夠闡述所謂「加害者/受難者」的「立場/身份
」對換而帶來的「不同思考」,甚至妄想由此進一步產生或帶來「真正的理解」。
鍾孟宏僅是在進行幼稚的符號堆疊,卻對於加害者/受害者的論述與理解,僅停在善惡二
元對立的表層,極其乏味。
當他以為「符號」有多麽高深、多麽意有所指且多麼洋洋得意時,這一切就有多麽地膚淺
與表面——直耍花槍的影像符號徒然僅是表面的粉飾妝點,真正理當重要的敘事,卻暗地
裡悄悄進行「模糊加害者的惡,並讓受難者後代再度蒙冤」的意識形態——在在讓這部所
謂的白色恐怖電影,淪為一種對於政治受難者以及其後代的一種羞辱。
這種電影,如何談得上「轉型正義」?
這是替屠殺者辯護的電影。
也因此,以下進一步要談的,是《餘燼》當中的加害者以及受害者的形象再現。(請注意
,以下提到的演員名皆為方便理解劇中角色因此稱呼,並非指涉演員個人思想或行為)
首先,是加害者的模糊化。
「道德混淆的本質在於,戰後期間在德國,那些就個人而言完全清白無辜的人,向彼此及
整個世界肯定的說,他們覺得自己如何又如何罪惡,但真正的罪犯,卻很少人願意承認自
己有一絲絲的懊悔。自動自發承認集體罪惡的結果,當然就是非常有效地(雖然不是有意
地)幫那些實際上做了什麼事的人漂白了,我們已然看到,當所有人都有罪時,就等於沒
有人有罪。」——〈獨裁統治下的個人責任〉,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
我想先援引漢娜鄂蘭的這段見解,在六零年代,漢娜鄂蘭觀察納粹黨高級將領艾希曼的審
判過程,並出版《平凡的邪惡:艾希曼耶路撒冷大審紀實》一書;當時在西方世界,無論
是政治學科、宗教人文、種族意識等面向皆掀起了巨大波瀾。
之後,漢娜鄂蘭寫下了〈獨裁統治下的個人責任〉一文,對於《平凡的邪惡:艾希曼耶路
撒冷大審紀實》一書進行法律、道德、罪惡——更重要的,就是對於「獨裁統治下的個人
責任」再思考、再辯證的過程。
重要的是,漢娜鄂蘭字裡行間的意識,駁斥了「集體罪惡」的概念,漢娜鄂蘭認為,沒有
所謂的集體罪過或集體無辜,罪過或無辜只有針對個體時才有意義;漢娜鄂蘭同樣認為,
罪是指名道姓的,嚴格來說——是個人性的。
「集體罪惡」是模糊化「個人之惡」的絕佳託辭,是罪犯辯解其罪行的一種卸責,但是,
在強調「巨大機器」(國家極權)下的「齒輪運轉」(去人格化)時,都不能忽略一個重
要的事實——就是法律、罪惡的責任與個人有關,即便你身處於組織(威權政府),仍舊
得以從個人去做檢視。
漢娜鄂蘭為我們指出「集體罪惡」的一種謬誤混肴的路徑,亦即,這些極權政府的官員,
由上至下幾乎無法正當地辯稱其所做之惡,僅是服從命令、遵守律法,並以此規避承擔政
府所犯下罪行的責任——這是可以透過個體參與組織(威權)的程度、擔任的角色、罪行
的大小所判定的,無法藉由如齒輪(體制)、歷史浪潮、群體目標等「全體」的概念去為
「個人」之惡做辯解。
所以,我們該怎麼用漢娜鄂蘭的思想去探問《餘燼》之中,加害者的軟弱以及卸責?就是
金士傑這名角色,所代表加害者的最後那句自白台詞——「因爲一種信仰」。
也就是說,將個人之惡全數推給體制、機器、集體或是信仰時——「當所有人都有罪,就
等於沒有人有罪」是漢娜鄂蘭為我們所指出,在個人之惡語境下的模糊開脫,而這種卸責
就是鍾孟宏在《餘燼》當中做的事。
這就是鍾孟宏口口聲聲要談的和解所出現的嚴重荒繆,鍾孟宏用「集體」、「信仰」的概
念,抹除、模糊化了金士傑這名角色的罪與惡,以致讓我們幾乎看不見金士傑這名角色—
—作為個體、作為一名下達屠殺指令的罪犯之惡。
乃至於,在《餘燼》的影像當中,我們在所有時刻,都無法真正看見金士傑這名角色所犯
下的暴行,因為鍾孟宏甚至懶得(或說不想)拍出這名角色過往的暴力(請注意,片中那
些在歷史畫面扭曲臉孔的政府官員,都不是金士傑這名角色)。
作為觀眾,我們看到的,就只是金士傑這名角色遭致暴徒囚困,然後,他是「處在禁錮室
,手無縛雞之力且深愛女兒的老男人」。
金士傑這名角色就像蟄伏於黑暗的狡猾鼠輩,躲在歷史的幽處指揮屠殺,到了當代則高喊
「集體信仰」,然後卸責;這時再佐以「處在禁錮室,手無縛雞之力且深愛女兒的老男人
」的銀幕形象,加害者竟然荒謬地在《餘燼》中成了新一代的受難者。
鐘孟宏再度犯了溫情主義所帶來的謬誤——無能真正去指出個人在屠殺極權下的惡行,甚
至模糊的是(無論有意或無意)——告訴觀眾那些個體犯罪者是有苦衷的,是為了某種信
仰所戰,所以這些人值得我們去反思甚或同情。
這麽做是危險的。
這麼做是在告訴我們,「個人可以不是罪惡的,因爲背後有一個信仰,而這個信仰,是名
為國民政府威權的巨大機器,每個人(金士傑)只是這台巨大機器的小小螺絲釘,他們也
是歷史的犧牲者」。
這麽做,就把暴行全數推向幾乎無法加以明確辨識的「巨大機器」,我們也就無法輕易去
指控金士傑這名角色所犯下的「個人」罪行——所以,個人罪惡的問題被抹去了、被模糊
化了,致使觀眾在這一刻,無從判斷站在哪個位置去看待白色恐怖的罪刑——因爲鐘孟宏
的溫情、自以爲是的換位思考,讓這些個人的惡被合理化了。
面對過往的罪行,鍾孟宏透過「信仰」,將所有不明所指(但是真實存在)的惡,推給了
歷史潮流,或是一種國家的系統,而忽略了個人明確所犯下的罪行與惡果。
以至於,金士傑這名角色詭譎地避開了所應承擔的惡,也讓觀眾在面對所謂劊子手/屠殺
者時,很容易忽略本質的暴行,而產生廉價的同情——因為觀眾就只能看到,他是一個「
處在禁錮室,手無縛雞之力且深愛女兒」的老男人啊!
這麼做是狡猾的。
而援引漢娜鄂蘭觀點的必要性以及重要性就在於,我必須駁斥《餘燼》當中的意識形態,
我必須要說,無論如何換位思考,金士傑這名角色——作為個體、作為一名下達屠殺指令
的罪犯,有其真正之惡,然後,這是鍾孟宏避而不談的。
鐘孟宏無力也無能(或許也能使用「不想」這個詞彙)去讓「螺絲釘」變成「一個人」,
他讓「螺絲釘」只停留在「螺絲釘」的狀態,而不願去看看這個人、看看這名罪犯的真正
樣貌,將罪犯具現化的同時,又讓那罪惡指向一個看不清的國家機器——那我們要如何談
「理解」?何以將這些人的罪惡卸除、模糊,還能留下兩行虛偽的眼淚,來談所謂的「和
解」?
我以為,在談白色恐怖創作的轉譯過程時,真正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讓這個所謂的「螺
絲釘」變成「一個人」來看待,這麼做我們才能去真正理解,或是反思這些人/惡的行為
舉止——如此才有了「理解」的根本基礎,才能夠深入去談「和解」。
最終,《餘燼》的所有換位思考,只換來一句屠殺者的「因為信仰」,就因為這一句話,
我們仍只能看見「集體罪惡」的那種對於判斷的平庸,也當然的,在這個意義上,就讓我
們完全看不見金士傑這名角色有一絲懊悔。
這名角色(鍾孟宏的使然)仍將自己的過錯卸責於一個巨大機器,而規避了將自己做爲人
的個體所犯下的惡,然後以一個受難者(甫從囚禁室中被警方解救的老男人)的樣貌去故
作姿態地說:「都是這個國家的罪,都是這個國家的錯,跟我沒關係!」
筆走至此,所以我要再說一次,鍾孟宏的那些「換位符號」的表達,都是膚淺表面的,甚
至可以說——這是替屠殺者辯護的換位思考。
而鍾孟宏對於整齣事件的思考,仍舊只停留在符號的貪戀、故弄虛實的操弄犯罪類型片至
病入膏肓,不願意真正看清人事物的惡的本質,哪怕只是一點點,都看不見。
我們還不能說《餘燼》是如此幼稚且只顧耍花槍的白色恐怖電影嗎?而這種無法辨識暴行
罪犯,就此淹沒在溫情虛旺浪潮下的做法——不去真正看清楚人,不去真正論述罪與惡,
不去真正直面過往與當代,尤其當你拍攝的是一部直指白色恐怖電影的時候——這是缺乏
勇氣的軟弱。
而鍾孟宏最糟、最令人生氣的不止如此,而是他除了將金士傑這名角色的惡卸除、模糊化
、扁平化之外,更可惡的是讓《餘燼》故事的惡,轉嫁與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後代——也
就是莫子儀等角色。
接下來,要談受難者在《餘燼》之中是如何被惡魔化的,然後遭致槍決的暴力。
莫子儀這名角色,在金馬獎公佈入圍名單當天,被當眾形容為「優雅的邪惡」,其實也就
可以輕易地看出這名角色所處的位置——「邪惡」。
鍾孟宏透過張震這名警察角色作為中介,試圖從當代回望歷史,並隨之在這種狀態中擺盪
,這麼做是可以理解的做法(但鍾孟宏做的並不好),然而,問題在於,當張震所代表的
「警察角色」在《餘燼》敘事的現當代之中,幾乎成為了一種「正義」的化身代名詞時,
他們所扣下的板機、執行的槍決對象,就會落於「正義」的對立面——「邪惡」。
也因此,看看《餘燼》故事的角色們,是誰面向於「正義」的對立面,成為「邪惡」領死
了?
莫子儀、李銘忠、王柏傑——前兩者是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的後代,後者則是為了報恩且
對警察帶有恨意的角色。
當然,從影像觀點來看,我們能理解,王柏傑這名角色所代表的,是對警察系統全面崩壞
的一種不信任,而從此延伸出去,莫子儀、李銘忠的角色,則更是對歷史、對政府的怨罪
與無力,因此這些受難者選擇私刑正義。
在此,私刑正義的孰對孰錯以及關於道德的正當性,是可以討論且值得深入挖掘,但鍾孟
宏仍舊在此點缺乏辯證過程,取而代之的,是從那三場圍捕行動開始,就直接透過張震、
馬志翔等代表正義的警察角色扣下板機,讓莫子儀、李銘忠、王柏傑三名角色如草芥般的
螻蟻死亡,而在死亡之際,還成為純然邪惡的一方。
甚至是,這些死亡幾乎僅能帶著功能性,便宜到好像就讓《餘燼》可以處世太平地說:「
跟警察搗蛋就是邪惡的,所以我們要處死他們,處理掉與正義相反的對立面,這個世界就
沒事了。」
我要強調的是,作為《餘燼》的造物主,鍾孟宏擁有選擇權與決定權——避開賜死受難者
後代的做法,而展開更有意義的論述過程。例如進入現當代的法律審判過程,再從審判過
程觀看私刑正義、警察正義乃至於過往律法/道德層面的辯詰討論,在此,張震這名警察
角色所代表的全然正義的價值觀擺盪,才能有更為豐厚的意義與層次。
但鍾孟宏不這麼做,只因為在片中處死這些角色是如此輕鬆、簡便且有效率的事;鍾孟宏
甚至更願意花費篇幅做的,還是堆疊那些粉飾妝點的符號,以及玩弄不知所以的類型片敘
事,而不願意去真正理解、梳理這些複雜的受難者角色。
我們當然也能夠接受,受難者後代不一定要是苦情的臉孔,也可以是滿腔憤怒的暴力;但
是,鍾孟宏就只讓片中的受難者後代停留在這裡,使其成為單一扁平的惡,而不去深鑿更
多、更複雜的臉孔樣貌。
然後,鍾孟宏還不死心,繼續使用這個已被擺佈到千瘡百孔的符號——最後還要讓成為邪
惡死去的受難者後代,變成孩童時代回返至加害者面前,去濫用這些廉價鄙俗的意象進行
所謂和解,持續對溫情主義、對真正邪惡卻被自己一手模糊化的罪犯伏首稱臣。
在此,容我再引述本文開篇所指,從影像敘事觀之,鍾孟宏並不真正帶領觀眾「理解」受
難者後代的痛苦,反而僅是一味地意在堆疊影像符號;而在最後,選擇發出幾聲槍響,使
其成為全然意義的——正義(道德)上的正當律法之後,便粗暴地賜死受難者後代。
尤其是那顆針對李銘忠角色之死的俯瞰鏡頭,佯作這樣的賜死是詩意的神聖壯烈,在我看
來,這顆俯瞰鏡頭所自以為的詩意、神聖與壯烈,是如此傲慢到令人作嘔。
我以為,《餘燼》之中受難者後代的死亡,與歷史蒙上威權冤屈的前輩讀書會無異,鍾孟
宏仍讓受難者後代與歷史受難者相同——成為邪惡,帶著不被理解的冤屈,然後去死。
那種一言不合、不去理解,然後直接扣下板機處死的快速暴力,幾乎讓我在最後,真正看
見了白色恐怖的威權再現;而《餘燼》的造物主——鍾孟宏,就是這個「一言不合、不去
理解、所以去死」的白色恐怖思想的本身。
也因此,從此延伸,再看向壁虎先生於文章〈多力多滋人文主義:2020台灣劇情電影的一
種傾向〉對於鍾孟宏《陽光普照》的評價,至今仍是精闢而適當的,如下:
這是為什麼電影中的人物時而空洞,或淪為肥皂劇,或需要矯揉造作的旁徵博引,或直接
明目張膽地展示自己作為宣教電影的性質,因為鍾孟宏對他們根本無話可說,鍾孟宏對阿
豪、阿和、他們的父親母親、對菜頭、對阿和的女友、對阿豪的女友的反應邏輯,基本上
還停留在《10+10》短片集裡《回音》段的基本邏輯,那就是「幹哪個人有罪我就一棍給
他卯下去」,而在這裡陽光就是棍子。
「幹哪個人有罪我就一棍給他卯下去」,這就是鍾孟宏至始至終的影像邏輯,在《陽光普
照》中,壁虎先生指出陽光就是棍子;至於《餘燼》則直接露出殺人武器,連掩飾都懶,
手槍與子彈就是正義,誰握著,就能一槍給他斃下去——更遑論所有系統性的論述與辯證
,白色恐怖的時代如此,而我沒想到的是,2024年的當代也是如此。
最後,談完了鍾孟宏在《餘燼》之中做的事,應該就能看清楚這篇文章的怒火來自何處—
—鍾孟宏不只模糊化了屠殺者的惡,甚至使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成為惡魔死去,然後,鍾
孟宏居然還能高喊自己拍了一部「族群和解」、「兩造對話」的電影,而不感到羞愧?
這就是在2024年的台灣,出現關於白色恐怖的電影——而這是如此荒謬、難過且令人氣憤
的。
https://youtu.be/9rDhemVoVC8
心得:
這篇批評《餘燼》非常之兇狠,大概和之前壁虎先生批判鍾孟宏的力道有得比
也讓人越來越好奇,鍾導到底拍出了什麼樣的作品,可以讓影評人如此憤怒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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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75.99.132.74 (臺灣)
※ 作者: twoquarters 2024-11-15 16:51:51
※ 文章代碼(AID): #1dDmkhIo (movie)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ovie/M.1731660715.A.4B2.html
※ 編輯: twoquarters (175.99.132.74 臺灣), 11/15/2024 16:53:17
推 l81311i: 不意外 拍出這種程度轉型正義片 歐洲三大當然不收鍾就是想以類型片的方式來拍 卻犯了此文所批評之處三大怎麼會接受這種贊成極權統治平庸邪惡的螺絲釘的觀點 人家歐洲可是強調要除垢
鍾孟宏可惜了 那麼好的題材、陣容 卻因為站錯觀點錯失了入圍三大主競賽的機會 以後應該也不會有機會不是他有庫斯杜力卡那種強悍的藝術創作能力2F 11/15 16:55
推 yua123: 所以國際影展也沒啥入圍,金馬也沒入圍最佳影片,這說明了一切9F 11/15 17:04
推 l81311i: 趕緊找葉如芬施壓看看 哎呀 這次葉如芬不是監製了11F 11/15 17:05
→ speed2: 我們需要不同角度的切入點,就算不符合正統,仍然是一種態度的展現12F 11/15 17:05
推 lgng66133: 歐洲不收滿合理的 他這拍攝方式根本像是一般警匪片白色恐怖變得完全不是重點 甚至像是在消費一樣
這部根本可以說鍾孟宏已經黔驢技窮了
敘事方式更為破碎14F 11/15 17:25
→ cloudyst: 本來電影就能多面向去呈現一段故事,受難者後代也不一定是一昧的苦情去迎合19F 11/15 17:35
推 chyx741021: 這部電影評價看來超兩極,也確實看到很多對於鍾孟宏處理白色恐怖議題的不滿21F 11/15 17:36
→ neiger: 看吧。XD
站錯風向就是這樣。
鍾孟宏應該拍的像是為愛朗讀中的漢娜用自殺來讓人以23F 11/15 17:44
→ neiger: 為他贖了罪。27F 11/15 17:49
→ neiger: 只有落淚怎麼夠呢?但我以為這是中島稍稍往被害者移動的痕跡。31F 11/15 17:52
推 Beandou: 餘燼一定會引發台灣很多辯論吧?偏藍的看到題材白色恐怖就會發瘋,偏綠會覺得餘燼視角不夠滿意,但真的不希望因為這樣題材後面的導演不敢拍
某種程度他確實不夠政治正確33F 11/15 17:54
→ neiger: 偏藍的不會發瘋,如果你不胡說八道。37F 11/15 17:56
推 rainHime: 沒看過這片,感覺導演不只站錯立場,還刻板印象又缺乏深度...10+10<回音>我還挺喜歡,那一棒的復仇到底是爽還是另一起強欺弱的輪迴因為篇幅有限所以可以維持留白,但長片導演勢必要給出自己的答案,說服不了持反面意見的觀眾就只能被砲39F 11/15 17:58
→ lgng66133: 其實不是站錯立場的問題 地下這篇就直接點出問題了44F 11/15 18:01
推 Grrr: 不就跟瀑布奇觀化思覺失調一樣嗎?他有在意自己拍的議題?45F 11/15 18:24
噓 tagodbless: 演藝圈掌握資源的既得利益者,就是加害者的群體啊,轉型正義個屁,啥都沒轉好嗎47F 11/15 18:54
推 PETRO: 餘燼真的是浪費了這麼具深度的歷史題材與優秀的演員陣容51F 11/15 19:20
推 jodawa: 批難看是一回事 批美化白色恐怖又是另一回事 雖還沒看過電影 但好奇有這摸嚴重嗎...54F 11/15 19:22
→ xBox1Pro: 對這個作者來說,政治正確本來就比呈現手法重要56F 11/15 19:27
推 sentital: 這次是政治不正確,比較偏白目,或者說像公關災難57F 11/15 19:30
噓 amnotu: 屁話真多 那一堆為死刑犯辯護的都躲起來了60F 11/15 19:33
推 lgcwow: 當年到理故事是怎麼樣?沒有人真的能夠說的明白吧?說好解密的資料也都沒有完全解密啊,都改朝換代多久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61F 11/15 19:35
推 mrfreud: 白色恐怖到底關我什麼事?關心用肺發電比較實在65F 11/15 19:44
推 plurrr: 不喜歡鍾導作品但對不太地下的地下電影也沒啥好感71F 11/15 20:08
推 sleepyrat: 難得有這麼不政確的電影,這次不看,下次就沒了~72F 11/15 20:28
推 AStigma: 哇,氣成這樣,引起我的興趣了73F 11/15 20:36
噓 ks454: 喔,客觀很難嗎74F 11/15 20:45
推 a9460805: 到底跟站立場的關聯在哪裡?敘事根本有大問題79F 11/15 21:20
噓 atari77: 快把抓葩仔拍起來 不是要面對歷史真相嗎 還是台派人80F 11/15 21:29
推 hegemon: 他要確定喔,現在反共是主流,這樣當初所謂受難者的背景要不要去查一下?查完後白色恐怖搞不好變反共抗俄耶81F 11/15 21:29
推 oboesoul: 外省人跟其後代沒有清除之前是沒辦法轉型的85F 11/15 21:30
→ nisioisin: 一部分是為了抓共產黨造成的 以現在風氣反而是政治正確吧89F 11/15 22:11
噓 carryton: 屁話連篇,柯文哲也自稱白恐受害者啊
結果就是個笑話直接打臉這篇93F 11/15 22:25
噓 GIE13: 台共就是該死啦
歷史文獻怎不敢解密只敢每年拿來當提款機95F 11/15 22:32
噓 sable: 影評?這年頭影評大概只比記者好一點而已,通篇廢話97F 11/15 22:46
噓 spurs928: 這篇專欄作家不也自己定義了正義嗎98F 11/15 23:04
→ UenoJoe: 我怎麼覺得現在的白色恐怖受害者反而倒是在消費這個歷史。99F 11/15 23:07
噓 OhmaZiO: 不知道在幻想什麼東西101F 11/15 23:19
推 cc47: 我也看過舉著受害者的旗幟不停情勒社會的加害者102F 11/15 23:21
推 smapvest: 只是政治不那麼正確 崩潰笑死
也不想想跟共產檔間的聯繫104F 11/15 23:42
→ AppleAlice: 有這麼氣嗎?今天看了這片,以電影來說我覺得沒有鐘之前的電影那麼好看,劇情有點太理所當然了,變成欠缺推理的過程,兇手又很早就露臉,以懸疑片來講不懸疑,台詞也太刻意,好像想要來一些金句,但生活中應該不會這樣講話,不過我不覺得有醜化受難者家屬或美化加害者,本來所謂「受害者家屬」、「加害者」就不會只有單一的面貌,我只會覺得片中幾位很可憐,一個悲劇困住兩代人(不知道他們有無生子,片中沒說白)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又不願意接受國家的裁罰,畢竟當年他們爸爸沒有做錯卻被裁罰,最後才選擇了那樣的落幕方式106F 11/15 23:59
推 Sacral: 我覺得這篇文筆蠻好的117F 11/16 00:09
推 Jochum: 從本文看起來,中島在處理白色恐怖像是一般凶殺案?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很母湯喔~~
我的意思是說,你爸殺死我爸,所以到了我這代,我要殺你。如果是這樣,那真是難以想像地膚淺耶。118F 11/16 00:17
推 micotosai: 笑死,推文在那邊扯風向的就是在帶風向洗地的122F 11/16 00:22
→ godgod777: 仇恨不會淡忘,而是會與日俱增,至父及子直到三四代123F 11/16 00:24
噓 kulololu: 先抓人進去關再找犯了什麼罪 難道不是對綠色恐怖的侮辱?125F 11/16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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