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爆炸之前, 桃園熱門路線的公車班次還算密集. 大家對傳染風險極度
緊張之際, 就算公車不減班, 敢搭公車的人數應該也是少很多. 口罩鬆綁之後,
民眾搭公車的意願回升, 公車班次卻沒恢復. 比起武漢肺炎期間, 是有增加一
些些, 但是並沒有回到原有密度. 桃園客運或是統聯客運不約而同表示: 啊就
招不到司機. 我說: 啊幹, 那原來的司機到哪裡去了?

在台灣不少行業都有這種現象, 業主說招不到人, 開出再高的薪資水準都招不
足額. 與此同時, 找不到工作的失業人口, 薪水再低仍然願意屈就, 卻依然找
不到工作. 缺工的老闆, 失業的勞工, 這兩者怎麼能夠同時存在? 他們應該就
像正物質與負物質, 碰在一起就會灰飛湮滅, 不會長久存在同一個宇宙之內.

我家巷口麵包店, 店門貼著徵學徒的廣告. 看他貼了好幾個月, 我想說: 大概
是招不到人手, 或許會降格以求. 於是就去試試, 看有沒有機會. 我原本是傳
統機械加工廠的作業員, 平常休假在家閑暇喜歡玩麵粉, 手工柔麵, 各式燒餅
饅頭都會做. 麵包店老闆嫌棄我沒有麵包店的工作經驗. 啊幹, 你們是徵學徒,
又不是徵師傅. 已經過了半年, 他們徵人的貼紙還沒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