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 Regular_Pony_Time
作者 標題 彩虹小馬_同馬小說_輻射:小馬國-園丁_第六章
時間 2016-08-16 Tue. 19:44:45
原作者：Vanner ；
譯者：庫可夫wsz；
潤色：庫可夫wsz；
原文地址：【http://www.fimfiction.net/stories?search=Fallout+Equestria+Gardener&order=relevance】
第六章:To All Things An End【馬皆有終】
![[圖]](http://i.imgur.com/MJBMriz.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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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屬於新生的季節。
新生命就在這斷續暴雨的劈啪聲中探出萌芽。春天總是帶給我希望讓我相信Equestria終有一天會變回原來的樣子。正是在早春的一天清晨，我計畫離開大道。卡薩和牧者很感謝我的饋贈，他們承諾會盡力擔負魅力的工作。他們之前還想讓我留下來，直到我解釋自己為什麼不能留下來。
在離開前還有一些業務上的事情需要處理。我需要取消和運輸隊的合同，還有把未結清的工資發給警衛們。幸運的是我們安排的載貨時間正是星期一。運輸隊員們失望地聽到教堂關閉了，他們說會順路把口信帶給其他小馬的。為了感謝他們我送給他們每馬一個蘋果帶回家。警衛們也很失望地結束了他們的合同。護衛運輸隊對他們來說是個挺輕鬆的工作，我覺得他們從中榨取的利潤已經夠多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大道現在是卡薩和牧者的了，我也不能用大道的果樹或者麥田這些不屬於我的東西來給予了。鑒於卡薩的馬駒隨時都可能降生，所以我同意留下來等到她分娩後再走。我不是助產士，但我有給廢土帶來生命的豐富經驗。我走到我的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
我的房間看起來就像它從前一樣黯淡陰冷。我清點了一下所有的財物，發現除了我正穿著的衣服，我還有一本講述Celestia事蹟的精裝書和一套羊毛斗篷。我披上斗篷，把書放在鞍包裡。再也沒有需要帶走的東西了；我可以隨時離開。我離開房間，走到陳列室的屋頂上，在那裡我可以眺望遠方的廢土。有時我也會抬頭仰望，試圖窺探天堂的一角。今天烏雲滾滾，遮蔽天日，那雲層像是給廢土披上了一件沉重的長袍，不詳、晦暗的微光正從長袍的那些破口子裡灑出來。我突然看到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地平線的那頭…某些…？…不，是某只小馬，那團矢車菊色的藍色正全速飛奔向大道。哦，那是魅力。
我沖下樓梯，走到前門迎接獨角獸。她子彈般竄到我身後的圍牆內躲了起來。她開始尖叫，懇求我採取防禦措施幫助她。我一臉疑惑的問她在說什麼。“他！”她哭了。“他發現我了！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不知道他從那兒冒出來的，但是安德發現我在十馬塔了！我設法避開了他和他的暴徒逃了回來。請讓我回來吧，園丁，請幫幫我。”
“你是我的女兒，”我對魅力說。“我永遠不會放棄你，不論你身處在多大的麻煩裡。在這裡，你，就是安全的。”“他們來了，”她說。她紫羅蘭色的眼睛緊緊鎖著我的眼睛。“他們知道了。他們中的一員看到我正在進行淨化工作。我知道他們跟上來了。”她撕扯著鬃毛，留下害怕的眼淚。“哦，女神啊，我給自己帶來了毀滅。我的貪婪將是我們所有馬的終結。我很抱歉園丁。我應該走的；我應該一直跑。我不能要求你保護我，不應該回這裡。我不能給你們，不能給卡薩和她的小寶寶帶來災禍。
“我們在這裡是安全的，”我再次說。“我們是一個家庭，家庭成員會互相保護。”我準備好了院子的防禦措施。牧者的自動炮塔已經啟動了，只要無馬區出現任何入侵者，它們便會用子彈風暴讓他們吃到苦頭。我在屋頂眺望著地平線，只見一隻紫色獨角獸快步走向圍牆。我則用自己的方式迎接。
“這裡不歡迎你，”我明確告訴慢慢走近的安德。“離開或是入土。”
“園丁，你的好客去哪兒了呢？”紫色獨角獸用嘲諷的口氣問。“你的給予只適用於那些你認為值得的小馬嗎？Celestia是這麼說的嗎？”
“這裡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回答。“我不能用不屬於我的東西給予。”
“即使是在你廢了我的腿後我依然尊重你的信念”，安德說。“你仁慈的禮物讓我重新衡量了你的大道；我很高興看到它不再是你的。現在離開，你會活下來。給我這個女孩，你會得到慷慨的回報。”那深深裹著的盔甲裡再次傳來他噁心的笑聲。“你的女神最後一次給予你獎勵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啊？”
“Celestia為我作證，”我發誓道，“如果你越過這條線，你就會死在這裡。我會讓你曝屍荒野，以保證這些污穢之物不會玷污生長的萬物。跨過那條線，安德，這將是你最後的錯誤。”
“我會跨過去的，園丁，”安德繼續陰笑著說。“我會用盡每一種可能的方式，在你面前奪走這個女孩。”說著，他從線的邊上緩步退了回去，消失在下午的斜陽下。看著他離開算是個小小地安慰。我很想追上去當場幹掉他，但我知道他的暴徒蹄下們就要來了，我必須首先準備好防禦。頭上是隆隆的雷聲；戰爭，已經來到了我們家門口。
下午的工作裡我已經給自動炮塔重裝了由小球製成的穿甲彈，就看以安德為首的匪徒們有沒有膽量去面對它們了。我還裝好了入口的陷阱、加固好窗戶。牧者也穿上他的盔甲，綁上戰鬥鞍，啟動他的戰車做好戰鬥準備。
在迫在眉睫的攻擊的壓力下卡薩突然要分娩了。魅力攙扶著她進入陳列室的地下室，協助她生產。牧者和我都想見證孩子的出生，但是如果我們不先應對目前的任務，小馬駒很可能都活不到知曉父母的愛的時候。我在屋頂觀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猛攻。牧者在週邊的樹頂上待機，準備將迫擊炮彈傾瀉在他們的來路上。我只希望他能活下來，看著他的孩子長大。
接近傍晚的時候，一片飛揚的塵土開始在地平線的邊緣滾動。情況比我預料的要糟糕得多。一大群小馬正朝著大道飛奔，光是踏地的蹄聲就震耳欲聾了。他們來了，如瘟疫般的審判者，這麼多年以來我頭一次感到害怕。五十個疾馳而來加入戰爭的暴徒，準備以他們的方式毀滅這片生命的果園。兩隻小馬，要對抗土匪和雇傭兵的洪流，這將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我的恐懼在下一刻打消了，一種驚馬的平靜掃過我的身體。就好像是女神用她莊嚴而輕柔的聲音告訴我，一切都會好的。我不再擔心贏得這場戰鬥。
我隱約聽到新生兒的哭聲從樓下傳來。感謝仁慈的公主對她的恩情，我下樓走到陳列室。魅力告訴我牧者有了一個兒子。我命令她留在卡薩身邊守衛虛弱的母子倆。我不反對雌駒參與戰鬥。事實上，在護犢子的時候她們比鑽石獵犬還要兇猛，不過我不需要她們當英雄。接下來這裡會歸於暴戾，大道即將槍炮充斥、血流成河。
第一發導彈擊中了一年前魅力修過的那堵牆。爆炸點中心飛出了一大塊混凝土碎塊，掠過大道廣場，在溫室的窗戶上開了個口子。那面牆的其他部分尚且抵擋住了衝擊波，很快牆上的自動炮塔便震顫著將死亡傾泄在入侵者頭上。又一發導彈擊中另一面牆壁，打出了一個足夠作為射擊孔的大洞。牧者趁機滾到大洞旁用他的步槍射殺靠近的土匪。迫擊炮的隆隆聲仍在繼續，雨點般的炮彈從溫室間躍起，在予入侵者以痛擊的同時毀壞了大片麥田。看來在秋收時撿出所有彈片會是件麻煩事。
我回到屋頂上。現在院子已經被完全包圍了；我們已經被一群要命的暴徒困死在了裡面。他們開始向牆內射擊，並且以最外層的貨車輪胎柵欄為掩護向內牆投資蹄榴彈。我詛咒自己，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叫牧者把自動炮塔調成自由開火模式。我做了一切準備，但是我從未想到果園會遭到如此全面攻擊。
天啊，我再次對著內心發問。我正在守衛著朋友的家，而我之前所能想到的只有我自己。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任務上，開始朝圍困我們的匪徒發動反擊。子彈斜檫過屋頂的護牆，削下的碎屑落在我的盔甲上發出劈啪的響聲。一發子彈偷襲了我的側翼，打穿了位於那裡的鋼板。看來安德已經學乖了，花了錢用更好的武器和彈藥裝備他的軍隊。離我最近的炮塔表現神勇，槍管幾個回合的旋轉就在地上添了三攤血泊。目前看來五十個暴徒已經被我們幹掉了十五個。勝利在望，但是血流得還不夠多。
我看到安德站在一輛馬車上命令他的部隊從牆邊撤回。同時一隻帶著導彈發射器的小馬瞄準了離炮塔最近的我。制導火箭劃過黃昏時分灑滿暮光的天空，留下一道詭異的尾跡。這對大多數小馬來說可能是他們一生所見最壯觀的景象了，我想要是他射的不是我們的炮塔的話我也會為這精彩的一射鼓蹄的。在這該死的火箭爆炸之時我僥倖撲進了樓梯裡，撿回一條小命。火箭爆炸產生的炙熱彈片又在滿目瘡痍的大道和麥田之上加了一道疤痕。我咒駡樓頂炮塔的損失，但我們仍在接戰中。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們在建造防護牆的時候每延伸一段就有兩座炮塔進行火力覆蓋，剛開始我對我們的防禦設施還是很有信心的，但這種信心只堅持到我聽到第二輪火箭襲擊的時候便開始瓦解了。
牧者聽到了爆炸聲。他蹄輪並用，以一種奇怪的運動方式沖到了我們在前門外豎立的路障後。前門的兩座炮塔被火箭射爆了，一直被我們壓制的匪徒們現在在這個方向又有了攻擊空間。我也跟上來加入躲在路障後的牧者，在後閂著的門後等待機會。前門又繼續蹦起三聲炸響，看來他們嘗到了地雷的滋味。後面還要更多驚喜，第一個攻進大門的小馬會掉進插滿長釘的陷阱裡。如果這些都無法阻止這群喪心病狂的傢伙的話就該輪到牧者的戰鬥鞍和我的鋼鐵意志上陣了。
門上的爆炸使我們倆都感到驚訝。當我看到一輛馬車螺旋著沖到空中時立刻意識到他們往裡面裝了炸藥企圖把自爆馬車當攻城槌使。不過炸藥的分量不夠，只把大門扭曲成了半開狀態。但是小馬們仍然通過炸出來的門縫蜂擁而入。前幾隻不怕死的落入釘坑被刺成了馬蜂窩。他們毫無憐憫之心的同伴則踩著屍體做的橋樑繼續前進。大門方向毫無掩護，他們很快成了牧者攜帶的機炮的活靶子。我則獨自躲在一處低矮的路障下用步槍繼續還擊。這時候對面已經倒下了一半多的馬，敵方看起來已經嚇破膽了。
如果另一面防禦牆沒在四濺的鋼筋混凝土碎片中被鑿出個大洞的話戰鬥將進行得很順利。他們誘導我們產生了一種虛假的優越感，我們會為傲慢這個錯誤付出痛苦的代價。混凝土碎屑糊滿了我們的盔甲，又一大波小馬正從缺口處沖進來。仍然有二十五個暴徒站著：對陣我們兩個。牧者彈了彈頭盔，微笑著說：“成為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牧者調轉他的戰車，馬力全開，向迎上來的密集馬群掃射。他們的槍口跟不上牧者疾馳的戰車，隊伍就像熱刀切黃油一樣被切成了兩半。散落一地的彈殼在為他的壯舉歡呼，在保衛家園的作戰中為他的戰鬥鞍抛灑出一大片熾熱的死亡。七隻以上的小馬命喪他的彈雨之下，我又設法用混亂之時的冷槍帶走了兩三隻。當我再次探出頭來時，突然發現一隻攜帶導彈發射器的小馬已經把我們鎖定了。
導彈擊中了我們之間的地面，在裹挾著火焰的熱浪下我們就仿佛輕飄飄的玩具。爆炸把牧者拋到了畫著Celestia的玻璃畫上。我知道他的盔甲會保護他，使他免遭碎玻璃的傷害。但當我在空中翻滾時，就開始懷疑盔甲對他的保護效果了。幾秒後我砸到了空地上，那股力量砸裂了我的盔甲估計還連帶砸斷了幾條肋骨。接著子彈雨點般落在我的位置附近，多發直接穿透護甲埋進了我的肉裡。我翻滾著逃脫了，躲進連綿的溫室裡。我身上有數不清的彈孔在流血，但我沒有感覺到疼痛。在經歷的所有戰鬥裡，我從未感到如此興奮。我玩得很開心，我不得不笑。我在這裡，和十幾隻像小馬的暴徒戰鬥，為了光榮和慷慨，為了朋友們，為了Celestia去戰鬥，戰鬥至死，我真的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我看到一隻攜帶火焰噴射器的小馬出現在這群野獸的後方，也聽見安德命令他火燒陳列室。我的腿又恢復了知覺，從安全的溫室裡沖出接近剩下的暴徒。房屋被不被火龍吞噬（Flamer or no），這是個問題。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他們踏進陳列室一步。導彈發射者們還在裝填，其他暴徒在這些擁有重武器的小馬最大化殺傷力的時候開始聚集起來。在我以殘牆和路障為掩護迂回前進的時候，對面的射蹄們也沒閑著，又迎面打來馬蜂似的子彈，我周圍的空氣中瞬間佈滿細微的混凝土粉末，它們如被碾碎的黑芝麻般在昏昏的光線中緩緩沉沒。槍傷減慢了我的步伐，我覺得自己可能都沒法及時搞定那只帶火焰噴射器的小馬。
嗖的一聲從高處傳來，我聽出這是來自步槍的尖鳴。同時看到靠近火焰噴射器持有者的小馬們統統被一個驚天動地的火球吞沒了。子彈是從陳列室頂部的魅力的拉栓式步槍裡射出的。她正逐個解決那些重大威脅，剛才打爆火焰噴射器燃料箱便是很完美的一槍。在那些小馬哀嚎著翻滾在地，完成火葬的時候，她已經開了第二槍，這次的目標是帶導彈發射器的小馬。
聰明且大膽。她沒有瞄準那只小馬；而是瞄準了即將射出的導彈彈頭。她的步槍子彈刺穿了彈頭，然後引爆了裡面的裝藥。爆炸將十碼內的所有小馬全炸得粉身碎骨。剩下的十馬轉而將火力集中在屋頂。我再次感謝Celestia，魅力的作為讓我終於有機會拔出錘子幹掉最後的十個對蹄。
第一隻小馬在搖擺的錘子面前傻了眼，他的半個腦袋和所有的驚訝都在第一次錘擊中飛了出去。沐浴在血雨中，我開始逐步旋轉，隨我身體舞動的錘子打爛了下一隻小馬的肋骨。圍繞我的世界似乎放緩了。我的身體警告說它已經撐不住了，但是現在已經沒什麼能阻擋我了。我正化身古Equestria的狂戰士冷血地犁平所有的敵馬。即使他們將槍口又轉向我時，我依然在笑。伴隨著熟悉的顱骨碎裂聲，第三只在兇惡的一躍中倒下了，接著第四只的屁股被錘子勝利粉碎。
子彈咚咚的打到我的盔甲上，擊穿它，擊穿我。我不在乎。我是毀滅的颶風，撕裂所有擋道的小馬。第五，六，七隻蒸發在碎屍雨中；第八和第九只被我無敵的蹄子一起粉碎。五十只妄圖毀滅大道的小馬除了安德外只剩一隻還站著。
他‘饒有興趣’地觀看了我割草般解決掉他的殘兵的全過程，看著一隻因Celestia而發出正義之怒的瘋狂小馬。他看了又看，終於亮出了劍。就在我撂倒最後一隻的時候，他的劍又快又狠地插入了我的胸膛。我感到胸膛中的血液在翻騰，冰冷的劍抽走了我所有的力量，之前所有被我無視的攻擊都隨著這一劍加到了我身上，一個無限痛苦的世界在那一刻回到了已經崩潰的身體。
只要一秒，一秒
一秒…
我的正義之怒在最後一秒讓我失望了，我只能勉強僵直的站立著，隨後眼看著身體慢慢軟下去。發出最後一擊的可能也成為了泡影，因為比痛苦更要命的休克在下一秒滑落了嵌在我的齒間的錘子。
我倒在地上，身邊的世界都消失了。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幾英里外低聲呼喚我的名字。我想跟隨那個聲音回家。我將跟隨它抵達Equestria的盡頭，它肯定是我們女神的溫柔的話語。我已經準備好歸去了，直到聽到另一個更接近的耳語。
“我希望你能活到聽到她尖叫的時候。”整個世界又回來了，力量也回來了。我的牙齒突然咬住了安德的角，接著完成了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次行動。在我猛地扭過頭的一刹那，折斷脊椎嘎吱聲說明了一切。在扭斷這個該遭天譴的混蛋的脖子時，那對惡毒的黃色眼睛裡逐漸熄滅的絕望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
我鬆開獨角獸，躺倒在地上，像孩子一樣仰望天空，看著從天堂落下的雨落到我的眼睛裡。伴隨一次比一次微弱的呼吸，我看到一隻聖潔美麗的天角獸在天空盤旋，她那修長的白色身軀，那虹霓般璀璨的長髮。我的旅程在它開始的地方結束了。這就是廢土上萬物枯榮的方式。
----------雨
園丁曾多次告訴我雨的奇跡。它能滌蕩我們的失敗殘留下的罪孽，從天堂帶來生命的禮物。他躺在雨水織成的幕布裡，周圍躺著那些想方設法摧毀我們的生命之道，扼殺我們點燃的慷慨火花的土匪們。敵眾我寡，以一敵十，他為保衛大道所做的的努力帶來了顯著的勝利，象徵著慷慨的力量對統治這片大陸的混沌勢力的勝利。在這次保衛戰中他為世界給予了他所擁有的一切。看著他的屍體，痛苦的淚水不知不覺湧上了我的眼眶。
我曾計畫和他共度一生。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漫步在Equestria復原的土地上。我曾希望為他生孩子，並和他一起撫養他們，教給他們他教我的慷慨，這種不可思議的美德。但他不想要這些東西；他只想給予我一個父親給孩子的愛。因為嫉妒，我為自己自私的目的離開他的懷抱。現在，他躺在水泥地上，被廢土打敗，被這個他窮盡一生、堅持不懈的去抗爭去驅逐的惡魔打敗，再也無法為這個世界給予。我合上他黃色的眼睛，為Equestria的損失哭泣。
卡薩來到我身邊，把蹄子放在我的肩上。她求我從雨中走出來，告訴我我們可以稍後再埋葬他。我拒絕了。當他可以幫助它們的時候，園丁就絕不會讓小馬們繼續躺著。這大道，這個生命的果園，是他的遺產。大雨澆滅了我周圍的大火，我將見證他再次成為大地的一部分的過程。我拿起他的大錘，用盡我能用的全部力量重擊混凝土。
混凝土在重錘的擊打下迸出裂縫。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用它來戰鬥；它擊打時發出雷霆般的聲音，鑲在他的牙齒上重錘便能粉碎擋在他所行進的大道前的一切。雨在我工作時沖走了我外套上的汗水，沖走了園丁殘破軀體上的血污。我飄走了砸碎的混凝土塊，以後它們會被用來維修防護牆。接著，一大鏟子濕土從錘子破出的圓環中升起，潑濺在兩側。我在為父親建造一座墳墓，我從未有過的，父親。我跪倒在地，用前蹄捧起他破碎的身軀，任憑潮濕冰冷的地面浸淫雙腿。我用魔法摘下他的頭盔。他看起來很安詳，就好像在我的臂彎裡睡著了般。我永遠不會忘記感激他的犧牲。
大雨繼續落在我們的頭頂；風暴沒有減弱的跡象。就好像雲朵們自己知曉了園丁的逝去，希望用祈禱的眼淚把他帶回來。我最後看了他一次，用輕輕的禱告完成他教我的喪葬儀式。土如瀑布般落在他身上，Equestria的盡頭會歡迎他遺體的到來。我在雨停時回來了，在他的墳墓上種上我們最好的樹苗。我知道他的樹會長得很強壯；會像他一樣為周圍的一切給予庇護、給予生命。我只希望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只希望我能像他一樣真正學會慷慨，好繼續他的夢想。
我走回陳列室，身上還滴著水。收音機安靜的播放著，歌唱者悅耳的聲音久久回蕩在回歸和平的家裡。牧者躺在戰車上昏迷不醒。我幫忙脫下了在猛攻的槍彈下和與玻璃撞擊中保護他的盔甲。他會看到明天的太陽的。他的妻子坐在他身邊，照料剛出生的小馬駒。她為失去的朋友而哭泣。
我從地上撿起園丁的斗篷，把自己裹在柔軟的羊毛裡。斗篷上仍然有他的味道：泥土和汗水；希望和慷慨；血液和生命。我緊緊拉上斗篷，沉浸在他最後留下的溫暖裡。即使是死亡也無法阻止他為那些需要的小馬給予哪怕是一點小小的安慰。我現在知道Celestia呼喚我去通過給予自己來拯救Equestria。我只希望她讓他離去是為我們大家做的範例。園丁的損失是明確的懲罰。我的自私和傲慢帶來了他的死亡。我站在那裡，凝視著雨，如斷線風箏般的眼淚順著我的面頰流下來。
“你還好嗎？”卡薩問。我看著給園丁建的墳墓，轉向卡薩。我再也不是那個一年前來到這兒的魅力，那個上輩子的魅力了。我現在是一隻為命運服務的小馬的繼承者，一隻我一直和他相處卻直到現在才知道他為何存在的小馬。
“我再也不是魅力了，”我告訴她。身後依舊雷聲隆隆。“廢土需要一些像他一樣傳講慷慨和新生的小馬。一些能讓逝者回歸大地的小馬；一些能埋葬過去、開創未來的小馬。無論我在生命中想要什麼現在都不重要了。我，就是他離去的理由。”我低頭看著斗篷，對卡薩說道。
“我會把淨化魔法教給任何一個可以學習它的小馬，”我說。“但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魅力已經死了。作為對搶奪他對世界慷慨的懺悔，我會接過他的斗篷和錘子，繼續用艱苦的錘完成英雄的劍無法完成的事業。我會一直給予直到死的那一天。”
“從現在起，我，就是園丁了。”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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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tim383803853 時間: 2016-08-16 19: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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