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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Knuckles 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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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者: Knuck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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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avidgood (我叫Jason不叫David) 看板: m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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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是詹姆斯卡麥隆很詳細的傳記式報導，
              是在阿凡達上映前寫的，當時電影會成功失敗沒人知道，
              巨額成本和時間的投資，很多人都唱衰看笑話，
              如今已經破影史票房紀錄，現在這篇看來更有一種勵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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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達》誕生之路：卡車司機卡梅隆追夢歷程

   2009年12月16日 07:08   北京新浪網

　　導語：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達》即將於12月18日在北美上映，在《鐵達尼號》
12年之後，卡梅隆再度歸來。雖然《阿凡達》的故事創意從1995年就已經在卡梅隆的腦袋
裏形成，但為什麼這部電影耽擱了如此長的時間才最終在大銀幕上得以呈現呢，就讓我們
來看看卡梅隆究竟是怎麼樣讓創造出《阿凡達》的吧。


　　《星際大戰》開啟的特效之路

　　1977年，一個名叫詹姆斯· 卡梅隆的卡車司機跟一個朋友去看《星際大戰》。這部電
影讓卡梅隆的朋友很享受；而卡梅隆走出影院時，感覺渾身是勁，恨不得打幾拳發泄發泄
。當時卡梅隆從大學輟學，白天在南加州橘子郡的校園裡送外賣。但是在空閑時間裡，卡
梅隆會給小模型噴漆，寫科幻小說——背景設在遙遠的星系。現在，他眼中的現實正在萎
縮——他曾經夢想著要製作像《星際大戰》這樣的電影。《星際大戰》應該由他製作出來
！

　　事實讓他很憤怒，於是卡梅隆買了些便宜的電影設備，開始想法弄明白盧卡斯是如何
做到的。他老婆無疑極其憤怒，因為卡梅隆在客廳架設了耀目的強光燈，還架設了一台移
動攝像機來練習拍攝推拉攝影。他白天泡在南加州大學的圖書館裡，閲讀所有關於特效的
書籍。按他自己的話說，他「完全著迷了」。

　　他很快認識到自己需要一些錢，於是他說服一群當地牙醫投資2萬美金來拍攝卡梅隆
版《星際大戰》。他和一位朋友寫了個叫《Xenogenesis》的劇本，然後花這筆錢拍了一
部12分鐘長的單格拍制的電影片段，情節是一個外星機器人和一名操作巨型機械骨骼的女
人之間的打鬥。(戰鬥者都是卡梅隆精心組裝的模型。)

　　卡梅隆的計劃是用這段電影去找一家影棚來支持其拍攝一部完整的特效電影。但在好
萊塢兜售數月之後，卡梅隆一無所獲，並暫時收起了超越盧卡斯的雄心。


《食人魚 II: 産卵》讓卡梅隆成為導演

　　努力還是有些收穫的：與B級片之父羅傑· 柯曼(Roger Corman)共事，為電影《世紀
爭霸戰》(Battle Beyond the Stars)製作微型太空飛船。卡梅隆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為了
柯曼的視覺效果專家之一。1981年，他坐到了導演的位置上，監製一部成本低廉的恐怖電
影：《食人魚 II: 産卵》(Piranha II: The Spawning)。

　　一天晚上，在對《食人魚II》剪輯後，卡梅隆帶著發燒的腦袋睡著了，在夢中他看到
一個機器人爬向一個蜷縮的婦女。畫面就此定格。在隨後的一年裡，卡梅隆在這個畫面的
基礎上構建了一個腳本——一個機器人殺手被送回過去殺掉未來反抗軍領袖的母親。這次
，他就不需要再找牙醫了。這個故事如此激動人心，他說服了一家小的電影融資公司讓他
來執導這部電影。當這部電影於1984年公映時，《魔鬼終結者》讓阿諾史瓦辛格成為了巨
星，而詹姆斯· 卡梅隆——這位曾經的卡車司機——忽然之間也成了頂級導演。


《阿凡達》誕生路：1995年，夢開始的時候

《阿凡達》的故事1995年就已經在卡梅隆腦海裏形成了

　　在接下來的10年裡，卡梅隆執導了一系列開創先河的電影，包括《異形》、《無底洞
》、《魔鬼終結者2》、《魔鬼大帝:真實謊言》等影片。這些影片在全球收穫了11億美元
的票房，於是卡梅隆得到了自己拍攝一部星際電影所需要的一切。1995年，他寫了一部
82頁的手稿，來講述一名癱瘓的士兵在一個遙遠星球上的虛擬征程，時間則是在地球已經
成為一片荒蕪之地以後。這個異世界名叫潘多拉，上面居住著一種名為納美人(Na』vi)的
綠人，他們身高10英尺，擁有貓、爬蟲似的尾巴，十分凶猛。潘多拉的大氣對人類來說很
致命，於是科學家們製造了一種基因改良過的納維人，也就是「阿凡達」(avatar)。「阿
凡達」可以直接與人類意識相連，人們可以遠程遙控這種生物的身體。卡梅隆認為這個名
為《阿凡達》的計劃將會是他的下一個重磅之作。也就是說，在拍攝完一部關於一艘船撞
上冰山時發生的有點刺激的愛情電影之後，他將要拍攝《阿凡達》這部電影。

　　無論在哪個時代，《鐵達尼號》都稱得上是最好的電影。它贏得了11項奧斯卡奬，包
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現在卡梅隆可以製作任何他想製作的電影了。然後，他做了什麼
？

　　他消失了！

　　卡梅隆在後來的12年裡都沒有製作過一部好萊塢電影。他拍攝了幾部水下紀錄片，做
過些製片。但是大部分時候，他都遠離公衆視線。在那段時間裡，他極少言及《阿凡達》
，也很少談及他的拍攝計劃。

　　但現在，他最終還是回來了。12月18日，《阿凡達》就將上映。這一年，卡梅隆55歲
。這一次，他無須向拍攝《鐵達尼號》一樣在墨西哥海岸建造半條遠洋遊輪。那麼是什麼
讓好萊塢最強力導演之一的卡梅隆耗費了如此長時間來製作一部電影？


《鐵達尼號》的巨大成功讓卡梅隆可以隨性所欲地拍自己想拍的電影

　　《鐵達尼號》給卡梅隆創造了優越的條件

　　部分原因是因為盧卡斯不是那麼容易被超越的。卡梅隆需要發明一系列電影製作技術
，推動全美影院升級換裝，並且想象一個異世界的所有細節。還不僅僅是這麼簡單。要想
真地理解為什麼《阿凡達》花了如此長時間才到達熒幕，我們需要往回看看《鐵達尼號》
的製作。

　　「人們可能不記得了，但當時絶對是一個糟糕的年代，」卡梅隆在加州馬裏布
(Malibu)自家豪宅的私人電影院中告訴我。他看起來比1998年奧斯卡頒獎儀式上要柔和—
—頭髮更長了，也更白了，臉颳得很乾淨。但他出了名的不耐煩仍舊會隨時表現出來。在
我們談到過去10年裡他都在做什麼時，他說道「我他媽也不知道」，於是我試圖讓他說明
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卡梅隆說道：「當我們拍攝《鐵達尼號》時，我們僅僅是在計算我們
要損失多少錢。」事實上，在《鐵達尼號》傳奇般的票房成功之後，很容易就忘記這曾經
是部預計會成為票房災難的電影。整個計劃超過初期1億美元預算一個多億美元。這是有
史以來最昂貴的電影。主要的投資者——20世紀福克斯公司——向卡梅隆施壓，要求他控
制超支。

　　作為履行承諾的表現之一，卡梅隆同意放棄全部執導費以及電影利潤分成。當《鐵達
尼號》錯過7月4日上映期後，看起來似乎整部電影陷入了大麻煩之中。卡梅隆在導演桌上
放了一把剃刀片，上面有張紙寫著：「電影很爛就用」。「我那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部
2億美元的女性電影，裏面的人還都死光了，我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當時向一位朋友這
麼傾訴道：「我將失去一切，從頭再來。」

　　好萊塢行業刊物《綜藝》(Variety)稱它為「電影歷史上最大一次賭博」並質疑福克
斯是否能夠不虧損。「所有人都預計會出現災難性的失敗，」卡梅隆製片公司前總裁Rae
Sanchini說道。

　　隨後，奇跡般地，鐵達尼號在撞上冰山之後，開向了創紀錄的票房——全球票房18
億美元。「我們從最低之低處到了最高之高處，」Sanchini說道：「我們所有人都被搞糊
塗了，而吉姆(詹姆斯· 卡梅隆的暱稱——譯者注)卻在精神上和體力上都透支了。」

　　但Sanchini仍希望卡梅隆能回來，在《鐵達尼號》之前，《阿凡達》這部電影讓卡梅
隆很興奮，畢竟，這是自1977年以來就一直想拍的太空題材電影。現在看起來他對《阿凡
達》似乎沒有那麼感興趣了。

　　這種前後矛盾的心態部分歸因於在數位領域(Digital Domain)——卡梅隆於1993年創
辦的視覺效果公司——的一次會議。卡梅隆在會上闡述了自己對《阿凡達》的構想，影片
的主要人物也都是些10英尺高的，有著細小收完，強有力的腿和軀幹的綠皮外星人。他們
必須看起來非常真實，而化妝卻達不到這些效果。這些外星人必須由電腦製作。但是基於
當時的電腦藝術水平，卡梅隆的團隊告訴他這根本不可能。當時要達到那樣的效果，會耗
費太多的時間和資金，以及不可想象的電腦計算能力。

　　「如果我們做這部電影，我們就完了，」其中一名藝術家告訴他：「這不可能完成，
這種技術並不存在。」

　　事實上，卡梅隆相當於賦閑了。他並不想和演員、代理以及「所有好萊塢的狗屎東西
」打交道。他需要休息。幸運的是，前方還有大運在等著他。福克斯領導層知道，要想自
己得到的好處最大，最好讓這位無冕世界之王(self-anointed king of the world)高興
。他們決定無視卡梅隆放棄《鐵達尼號》影片分成的事實，在歷史性的榮獲衆多奧斯卡大
奬之後，福克斯管理層給卡梅隆寫了一張數以百萬計美元的支票。(據報道，卡梅隆因《
鐵達尼號》賺了7500萬美元以上)他這輩子都不用幹活了。

　　「我拿到了他媽的自己的錢，」卡梅隆說道：「該去玩了。」


《阿凡達》誕生記：創造新電影之前先更新技術

　　創造電影之前先更新技術

　　詹姆斯· 卡梅隆玩的念頭有：戴水肺潛水到位於密克羅尼西亞(Micronesia)的第二次
世界大戰期間遺留下來的深水炸彈旁。2000年夏，他租了一艘80英尺長的穿，邀請一群人
潛到一艘沉沒的日本戰艦的甲板上。他帶上了文森特· 培斯(Vincent Pace)。文森特· 培
斯是一名水下攝影專家，曾參與拍攝《鐵達尼號》和《無底洞》。培斯希望試驗高清攝影
，於是他帶上全部行頭過來了，但是很快培斯就懷疑卡梅隆有別的念頭。

　　當他們在查看當天潛水的畫面時，卡梅隆問培斯道：「怎麼樣才能打造出『攝影的』
聖杯」？一種在2D和3D下都能呈現長片(feature-film)質量的高清軌道(rig)？培斯心裏
也拿不准，他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但也知道傳統3D電影中用到的廉價紅藍紙質眼
鏡( red-and-blue paper glasses)。這樣的眼鏡戴著非常不舒服，如果放映機沒有完全
校準，畫面會讓人頭痛。卡梅隆相信肯定有更好的方法來做到。卡梅隆想說的是自己對下
一代攝像機的願景：易操作、數位化、高解析度、3D。


《無底洞》這樣的電影只是卡梅隆的試水之作

　　發明這樣一個攝像機可不容易，但是卡梅隆說自己准備好了要創造一個新天地。他提
到了一個神秘的長期研發的電影項目，這個項目能將觀衆帶到一個外星球去。在不能讓觀
衆在3D情景下真正地體驗外星球之前，卡梅隆不想製作這部電影。由於沒有滿意的3D攝像
機，於是他決定造一個。他帶培斯參加這次太平洋探險就是想問這位水下攝影師是否願意
提供幫助。卡梅隆的目標似乎很極端，但培斯認為很有趣，於是就加入了。「吉姆這次潛
水旅行目標明確，」培斯說道：「很有趣，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牽扯進來的。」

　　2個月後，卡梅隆寄給培斯一張從洛杉磯飛到東京的價值1.7萬美元的頭等艙機票。然
後他們就坐在了索尼高清攝像機部門的工程師們面前。培斯到那兒去是為 了幫助說服索
尼將自家專業級高清攝像機的鏡頭和圖像感測器從處理晶片中分離出來。這樣龐大的CPU
就可以通過纜線與鏡頭相連，攝影師也就不用再對付450鎊重的傳統3D系統，而僅需帶著
50鎊的雙鏡頭系統。

　　索尼同意設立一個新的攝影機分支。培斯拿著原型機就開始工作了。三個月後，培斯
將鏡頭裝進一個能讓攝影師精確控制3D攝影的軌道。他想最好先用一兩個演員測試一下，
但卡梅隆卻有其他想法。卡梅隆要求培斯將設備裝在一架租來的二戰時期P-51戰機上，然
後把培斯送上了B-17轟炸機。隨後卡梅隆跳上P-51，坐到機師座位後，然後就開始拍攝飛
行中P-51飛行員用50毫米口徑機槍掃射培斯B-17轟炸機的場景。「這是我第一次嘗到吉姆
所謂的『測試』，」培斯說道。

　　攝影機工作得很好，拍攝的畫面都是極其精確地3D圖像，不會讓人在看長片時覺得頭
痛。培斯以為卡梅隆會馬上將這套設備運用到《阿凡達》當中，然而卡梅隆卻帶著這部新
攝像機潛到海底2.3英裡處，拍攝3D版泰坦尼克號殘骸。用卡梅隆的話來說，自己從前沒
完過「純爺們式的冒險」(manly adventure)。

　　卡梅隆進行進行這些海底探險時的搭檔是深海探險者安德魯· 懷特(Andrew Wight)。
懷特是個膽大的澳大利亞人，他探索過一個處於崩塌期的水下洞穴，與大白鯊共遊過，還
和鹹水鱷魚對過眼神。但即使是他，也有點對付不過來卡梅隆的頻繁探險。當一場颶風向
著他們在東部海岸拍攝《鐵達尼號》的地點過來時，懷特認為他們可以掉頭，躲開颶風。
卡梅隆卻爭辯到這是一個「抓住颶風尾巴」的絶好機會，可以拍一些非常好的風暴畫面。
這艘船的俄羅斯船長沒有理會卡梅隆，讓卡梅隆發飆的是，大家跑了。

　　「他是個強硬的傻子，」懷特說道：「倒不是希望大家死，他只是認為有趣。」

　　卡梅隆製片公司前總裁Sanchini不是很確定怎麼才能拍攝《阿凡達》。「我知道卡梅
隆對電影業感到很疲倦，」她說道：「但我沒想到他會採用迂迴策略。」

　　卡梅隆沒有虛度時光。他想要製作《阿凡達》，想要用數位3D技術來製作。但不幸的
是，院綫並沒有採用這種技術，每家影院需要花費將近10萬美元，需要說服放映者這些花
費能收回。他們需要一些高質量的3D電影來産生足夠的利潤，從而平衡收支。


3D版《小鬼大間諜》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電影

　　於是卡梅隆決定讓其他導演來測試他這套系統。第一個試驗的導演是羅伯特· 羅德裡
格茲 (Robert Rodriguez)，他用這套新的3D攝像機拍攝了3D版《小鬼大間諜》(Spy Kids)
。這部電影仍舊需要帶上過時的紅藍紙質眼鏡。卡梅隆希望這將會引發對更多3D電影的需
求，推動影院老闆們投資下一代放映系統。在2003年夏天，《小鬼大間諜》在全球收穫2億
美元票房，但是放映者們仍舊不願意投資這項技術。

　　卡梅隆決定直接和影院所有者商談，並出席了2005年3月召開的影院年度大會。當拉
斯維加斯巴黎酒店(the Paris Las Vegas Hotel)中舉行的大會到達最高潮時，卡梅隆開
始佈道。他誇張地告訴電影放映者們，世界正在「進入一個新的影院時代」。為防止煽情
策略不奏效，卡梅隆說了些預示不詳的話，他說那些不轉變的人將會後悔，那年底，美國
還只有79家電影院能放映3D電影，但是電影放映者們得到了這個信息：在2005年到2009年
間，美國多增了3000多塊能播放數位3D影片的熒幕。


《阿凡達》誕生記：《魔戒》成了催化劑

《魔戒》中的咕嚕小人成為《阿凡達》誕生的直接催化劑

　　《魔戒》催生《阿凡達》

　　然而，缺少3D影院並不是唯一阻止卡梅隆前進的原因。特效公司仍舊在試圖創造完全
由照片真實技術(photo-realistic)製作的動畫角色。這一行為在2002年發生了改變，新
西蘭威塔數位(Weta Digital)的彼得· 傑克遜(Peter Jackson)展示了咕嚕 (Gollum)，這
個令人驚訝的電腦生成角色在《魔戒》三部曲中相伴霍比特人們前行。卡梅隆最終感覺試
圖建造一個與現實無二的電腦動畫世界的時機成熟了。


卡梅隆的天才構想最初令很多人心生懷疑

　　於是在2005年春，卡梅隆與福克斯公司約見，要了幾百萬美元來證明他能創造一個這
樣的世界。福克斯公司執行層最初有一些疑慮，不全是技術方面的。比如：尾巴——那些
外星人的尾巴是絶對必要的嗎？

　　卡梅隆回答道：「是的，他們必須要有尾巴。」

　　卡梅隆沒有說其他東西。沒有必要。福克斯管理層停止了詢問，同意為這次試驗買單
。卡梅隆在好萊塢的影響力依舊巨大。

　　卡梅隆花了5周時間做好了30秒的試驗畫面。畫面顯示的是一名外星人和一名阿凡達
交談著穿過一片森林。盧卡斯的工業光魔製作了特效，這段畫面足夠讓福克斯覺得這個項
目有賺頭。福克斯公司通過了1.95億美元的預算，卡梅隆又坐回了導演的位置。

　　當卡梅隆第一次決定要超越盧卡斯時，他只有兩萬美元和一個在橘子郡自家後面一間
臥室裡搭的特效工作室。這一次，錢不再是問題，特效由威塔和工業光魔數以百計的藝術
家們製作。光有這些還不夠，盧卡斯有30年的時間來擴張《星際大戰》的領域。其特許經
營權已經變得非常龐大了，為其內在遙遠的角色、星球、社會以及爭端進行登記和追蹤的
成熟系統也已經建立。如果想要讓《阿凡達》更加精緻的話，卡梅隆必須去找專家相助。

　　他雇傭南加州大學語言學專家Paul Frommer來為納維人開發一種新的語言。Frommer
於2005年8月加入，一開始他就問卡梅隆想讓這種語言聽起來像什麼？他想要清脆的還是
低沉的聲音？還是需要抑揚頓挫的聲音？為減少可選擇的語言，Frommer打開麥克風，為
卡梅隆錄下了許多聲音樣本。

　　卡梅隆喜歡爆發輔音，這種爆裂而出的音有點像噎住時發出的聲音。Frommer設定了
一個「聲音畫板」(sound palette)，開始開發這種語言的基本語法結構。卡梅隆決定了
復合詞中的變音符是在前還是在後(前)，並幫助建立了名詞屬性的規則。單單創造語法就
花了數月時間。「他是個很熱情的人，」Frommer說道：「他不僅僅要我從頭開始創造一
種語言，實際上他想要討論語法的各個點。」

　　在為《阿凡達》工作13個月後，Frommer寫了一本名為《納維語指南》(Speak Na』
vi)的小冊子，並開始教演員們如何發音。他舉辦了納維語訓練營地，和每位演員就每一
行台詞進行訓練。「卡梅隆想要演員們帶有感情，但是演員們卻必須在一種從沒有存在過
的語言中來抒發感情，」 Frommer說道。如果一名演員搞錯了一個納維語單詞，Frommer
就會停下來糾正。「有時候，演員們不想讓我告訴他們自己讀錯了一個之前從未被其他人
讀過的詞。」

　　語言確定後，卡梅隆就開始命名異星球上的一切。每一種動物，每一種植物都得到了
納維語、拉丁語和普通名字。這還不夠，卡梅隆雇傭了加州大學河濱分校(UC Riverside)
植物學和植物科學部主席Jodie Holt為電影中的幾十種植物書寫細緻的科學描述。Jodie
Holt花了5個星期來解釋潘多拉星球上的植物為什麼會具備生物體發光和磁場。當她完成
工作後，卡梅隆還幫助將整個目錄做成了正式的分類學。

　　這些工作永遠也不會在屏幕上體現出來，但卡梅隆喜歡。他招進了更多的人，雇傭了
一名天體物理學家、一名音樂教授以及一名考古學家。這些人需要計算潘多拉星球的大氣
密度，確定外星音樂的三重結構(tripartite scale structure)。


《潘多拉全書》僅僅為我們揭示了一小部分，更多的需要我們通過電影去親自體驗

　　最終，一個作家和編輯小組將所有信息編輯成了一本350頁厚的，名為《潘多拉全書
》(Pandorapedia)的指導手冊。這本手冊記錄了這顆神奇星球的科學和文化，以及任何東
西。它代表了卡梅隆創造的這個完全真實的世界。對於那些想要了解更多的粉絲，《潘多
拉全書》的部分將在這個冬天與大家在網上見面。

　　卡梅隆用激光筆點著，想向我展示一些東西。他快進到《阿凡達》的最後，然後定格
到一大群納維人的畫面上。他將激光指向一個由數百顆小珠子組成頭飾上。畫面極其清晰
，令人震撼，頭飾也極其真實。卡梅隆稱，每一顆珠子都是由一位數位藝術家設計，因此
看起來就像是手工製作的一樣。「這個世界的每一片葉子，每一片草葉都是創造出來的」
，他的筆在屏幕上到處指著，指向的東西多得我的眼睛跟不上。

　　回到1997年，當時卡梅隆還在掙紮著完成《鐵達尼號》，災難似乎就在前方。當時卡
梅隆說：「我們是電影歷史上最大的蠢蛋。」現在他遇到的問題相反：預期不能太高。「
這讓我工作更加困難了。」

　　這次卡梅隆看起來很享受這份工作。至少在剪輯控制台旁邊沒有剃鬚刀片。「對吉姆
來說，這個項目在某種程度上是《鐵達尼號》的解藥，」 Sanchini說道：「他不用應付
天氣、服裝問題、歷史準確性、大型設備。如果女主角長了丘疹，也不會變成災難。吉姆
全面掌控著《阿凡達》。」

　　在意識到自己極度想要製作一部太空電影來挑戰《星際大戰》的32年後，卡梅隆為自
己的電影畫上了最後一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公衆和評論家們的反應。全面掌控的日
子結束了。

　　作者：《連線》 Joshua Davis

　　譯者：管策

新聞來源：
http://dailynews.sina.com/bg/ent/film/sinacn/m/f/2009-12-16/ba281288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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