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為 Jaies 轉寄自 ptt.cc 更新時間: 2012-01-31 15:05:07
看板 DummyHistory
作者 標題 [小說] 天志救國記--序章
時間 Sun Jun 12 12:04:02 2011
不爽，什麼叫做DH的時候不要做太深遠的設定，然後就無視合理性啊...
與其做那種妄想，倒不如討論西班牙借天主教干涉戰國日本內政，然後侵攻日本的可能
總之，YY不新宋枉DH...
====
序章
一艘郵輪在天色陰暗的北太平洋上航行著，高聳的船首劈開波浪，激起破碎的白色浪花。
三具大煙囪不斷噴出灰褐色的濃煙，連桅頂上的星條旗彷彿也要被煤灰給染黑了。海面上
風濤強勁，每個波浪好像都正對著船身打來；而每陣風都呼嘯著颳過輪船，聲音就像汽笛
長鳴一樣響亮。
三具大煙囪不斷噴出灰褐色的濃煙，連桅頂上的星條旗彷彿也要被煤灰給染黑了。海面上
風濤強勁，每個波浪好像都正對著船身打來；而每陣風都呼嘯著颳過輪船，聲音就像汽笛
長鳴一樣響亮。
梁天志站在保留給二等艙乘客專用的船尾甲板上，這種天氣裡可不會有多少人出來吹冷風
。空曠的甲板上只有他自己這麼一個穿著風衣的身影佇立著，兩眼盯著欄杆上掛著的救生
圈上幾個英文字：美國郵輪林肯號。
。空曠的甲板上只有他自己這麼一個穿著風衣的身影佇立著，兩眼盯著欄杆上掛著的救生
圈上幾個英文字：美國郵輪林肯號。
他一個人在這裡不知道站了多久，定時到船尾甲板上來巡察的水手都已經來過了好幾次。
從美洲西岸開往日本橫濱的航程中，他每天都要來這裡站上幾個小時透透氣，不過今天卻
站得卻特別久。也許是因為這種驚濤駭浪的景色，觸動了他心裡某些不為外人道的思緒。
從美洲西岸開往日本橫濱的航程中，他每天都要來這裡站上幾個小時透透氣，不過今天卻
站得卻特別久。也許是因為這種驚濤駭浪的景色，觸動了他心裡某些不為外人道的思緒。
如果這個時候甲板上有旁人，再站得靠近一點，也許就會聽到他口中不斷反覆唸著：「我
是梁正斌、梁天志，未來還沒有發生，還來得及、一定還來得及……」
梁天志的祖上原是廣東新會人，跟如今的立憲派領袖兼大清朝廷的欽犯梁啟超既屬同宗又
是同鄉。不過他曾祖父離鄉經商，在廣州的洋行裡當上買辦，而他的祖父跟著洋人到了上
海發了跡。到他父親這一輩，靠著祖父在蘇州府崑山縣置下的一片地產，又花錢捐了個出
身。總算是落籍當地，躋身於地方上的士紳之林了。盡管父親其實仍然在上海經商，但卻
不再當洋行買辦，而是有了自己的商號和店鋪。
是同鄉。不過他曾祖父離鄉經商，在廣州的洋行裡當上買辦，而他的祖父跟著洋人到了上
海發了跡。到他父親這一輩，靠著祖父在蘇州府崑山縣置下的一片地產，又花錢捐了個出
身。總算是落籍當地，躋身於地方上的士紳之林了。盡管父親其實仍然在上海經商，但卻
不再當洋行買辦，而是有了自己的商號和店鋪。
光緒十一年，作為這個家中長房長子的梁正斌來到了這個世上。
據他父母說，他小時候甚是駑鈍，性情急躁而頑劣，整天令人操心。六歲時在家裡樓梯上
玩耍時跌倒碰了頭，整整三天三夜昏迷不醒，大夫也束手無策。奇蹟般醒轉來以後，卻變
得既聰明又穩重。不但讀書是一學就會，甚至對於一些稀奇的西學書籍也是一看就通。
玩耍時跌倒碰了頭，整整三天三夜昏迷不醒，大夫也束手無策。奇蹟般醒轉來以後，卻變
得既聰明又穩重。不但讀書是一學就會，甚至對於一些稀奇的西學書籍也是一看就通。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那三天的昏昏沉沉之中，他意識中突然
覺得自己好像剛從整整一百年以後回來，而且知道許多未來的「歷史」。他試著回想，卻
看到那一頁頁辛酸的、悲慘的血淚和挫敗。看到禍國殃民的暴君，也看到有理想的熱血青
年最終卻成為誤國的漢奸。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他卻也沒辦法當作不知道。
覺得自己好像剛從整整一百年以後回來，而且知道許多未來的「歷史」。他試著回想，卻
看到那一頁頁辛酸的、悲慘的血淚和挫敗。看到禍國殃民的暴君，也看到有理想的熱血青
年最終卻成為誤國的漢奸。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他卻也沒辦法當作不知道。
在他覺醒以後，他很快就透過「無師自通」英文證實了自己腦中出現的那些知識。雖然知
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但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那個一百年後的自己本來是誰。
十歲的時候，他自己起了個字號，叫做天志。天志這兩個字出自墨子，他從書中讀到「天
欲義而惡不義」、「兼相愛而交相利」的思想，彷彿給他指出了一條道路。從那之後，他
的人生就只有一個目標：絕對不能讓那段還沒發生的歷史成為現實。
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但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那個一百年後的自己本來是誰。
十歲的時候，他自己起了個字號，叫做天志。天志這兩個字出自墨子，他從書中讀到「天
欲義而惡不義」、「兼相愛而交相利」的思想，彷彿給他指出了一條道路。從那之後，他
的人生就只有一個目標：絕對不能讓那段還沒發生的歷史成為現實。
他的父親有一位朋友：旅美華僑宋嘉樹字耀如。1886年宋耀如回國後到崑山傳教，打算新
建一座教堂，卻沒有經費。就在這個時候他得到了梁天志父親的幫助，兩人從此建立友誼
。梁天志的父親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幫助宋耀如，他的條件是宋耀如設法在當地開設一所西
學堂，而宋耀如也辦到了。後來宋耀如因為與在華代表美國基督教會的林樂知不和而不再
傳教，重操舊業在上海經商。梁天志父親又幫助他在上海商界立足，很快宋耀如就有了萬
貫家財。
建一座教堂，卻沒有經費。就在這個時候他得到了梁天志父親的幫助，兩人從此建立友誼
。梁天志的父親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幫助宋耀如，他的條件是宋耀如設法在當地開設一所西
學堂，而宋耀如也辦到了。後來宋耀如因為與在華代表美國基督教會的林樂知不和而不再
傳教，重操舊業在上海經商。梁天志父親又幫助他在上海商界立足，很快宋耀如就有了萬
貫家財。
梁天志從小在宋耀如創立的西學堂接受新式教育，十三歲時他進了衛理公會開辦的上海英
華書院。第二年有一個名叫顧維鈞的十一歲小孩也進入了這間學校，梁天志經常會跟顧維
鈞談論一些西方的新鮮事，而顧維鈞對這些新奇的事物表現出很大的興趣。十五歲的時候
，梁天志成功考取上海聖約翰學院。因為他的英語程度已經達到了標準，於是他開始認真
的自學日語。一年後顧維鈞也進了聖約翰學院，曾經問他為什麼要讀日語，梁天志只笑而
不答。
華書院。第二年有一個名叫顧維鈞的十一歲小孩也進入了這間學校，梁天志經常會跟顧維
鈞談論一些西方的新鮮事，而顧維鈞對這些新奇的事物表現出很大的興趣。十五歲的時候
，梁天志成功考取上海聖約翰學院。因為他的英語程度已經達到了標準，於是他開始認真
的自學日語。一年後顧維鈞也進了聖約翰學院，曾經問他為什麼要讀日語，梁天志只笑而
不答。
父親並沒有逼他去考傳統的科舉，也許是家庭背景使父親思想開明，又或許是幾年來國家
接連的憂患讓父親同很多人一樣認為西學才是強國救國之道。總之父親認同了他的選擇，
但是幾年後當他從聖約翰學院畢業時，爭執終於無可避免的爆發了。
接連的憂患讓父親同很多人一樣認為西學才是強國救國之道。總之父親認同了他的選擇，
但是幾年後當他從聖約翰學院畢業時，爭執終於無可避免的爆發了。
梁天志決定要棄文從武，去日本學習軍事。這在他父親的眼中看來，完全是放棄了大好前
途。父親要他去美國學習經商或者工程，但他心志甚堅。兩人大吵一架之後梁天志發下豪
言，說他自有辦法大賺其錢。只要父親願意拿出錢來給他投資，並且至少十年內不要收回
本錢。父親既然賭上了氣，一咬牙竟賣了好幾塊地，湊出了五萬兩百銀。
途。父親要他去美國學習經商或者工程，但他心志甚堅。兩人大吵一架之後梁天志發下豪
言，說他自有辦法大賺其錢。只要父親願意拿出錢來給他投資，並且至少十年內不要收回
本錢。父親既然賭上了氣，一咬牙竟賣了好幾塊地，湊出了五萬兩百銀。
梁天志調查過匯率，把這筆白銀換成了三萬兩千美金。其中不到四分之一作為出國留學的
經費，剩下兩萬五千美金用來投資。首先他靠著父親的老交情找到了宋耀如，請他介紹了
一位美國東岸的華僑經手，透過代理人投資了底特律一間剛成立的小公司一萬美元。
經費，剩下兩萬五千美金用來投資。首先他靠著父親的老交情找到了宋耀如，請他介紹了
一位美國東岸的華僑經手，透過代理人投資了底特律一間剛成立的小公司一萬美元。
這間公司叫做福特汽車公司，1903年成立，創始資本兩萬八千美元。
1903年7月，梁天志從上海登上輪船去了日本。這個時候有許多中國學生到日本學習軍事
，日本政府特地在東京成立了成城學校，作為中國學生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前的預備學
校。1903年，成城學校被改為振武學校，第一期學生在當年8月入學。梁天志如願的進入
振武學校，成為自費生。
，日本政府特地在東京成立了成城學校，作為中國學生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前的預備學
校。1903年，成城學校被改為振武學校，第一期學生在當年8月入學。梁天志如願的進入
振武學校，成為自費生。
其實梁天志這麼急著到日本的理由是，1904年3月清廷將會禁止中國留日學生自費進入軍
事學校就讀。之後赴日學習軍事就要先進入各省的武備學堂或者新軍中，然後考取官費保
送才可以。
事學校就讀。之後赴日學習軍事就要先進入各省的武備學堂或者新軍中，然後考取官費保
送才可以。
振武學校既是進入士官學校前的預科，也是一道必須跨過的門檻。這時修業期為一年三個
月，畢業後還需要再到部隊中實習一年，才能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就讀。
這個時候日本一般老百姓普遍還很貧窮，物價也相當低廉。再加上中國留學生往往是家中
薄有資財、或者領有官費，因此常常過著少爺般的生活。學校放假的時候，眼看別的中國
留學生在日本花天酒地，梁天志卻利用假期經營起自己的生意。他的資本中，還剩下一萬
五千美金沒有動用。投資福特雖然是絕對的暴利，但是在他的計畫中卻需要儘早獲得更多
資金。
薄有資財、或者領有官費，因此常常過著少爺般的生活。學校放假的時候，眼看別的中國
留學生在日本花天酒地，梁天志卻利用假期經營起自己的生意。他的資本中，還剩下一萬
五千美金沒有動用。投資福特雖然是絕對的暴利，但是在他的計畫中卻需要儘早獲得更多
資金。
1903年日俄之間的緊張局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日本政府在國內外拼命發行公債以
進行戰爭準備。然而日本國內早已因為連年的軍備競賽而民窮財盡，國際上又普遍不看好
日本會取得戰爭勝利。於是公債的價格大跌，甚至折價求售。梁天志委託代理人，在交易
市場上分幾次買進時價一萬美元的日本公債。這筆錢只要日本在日俄戰爭勝利，就可以連
本帶利賺到兩倍以上，屬於穩賺不賠的投資。
進行戰爭準備。然而日本國內早已因為連年的軍備競賽而民窮財盡，國際上又普遍不看好
日本會取得戰爭勝利。於是公債的價格大跌，甚至折價求售。梁天志委託代理人，在交易
市場上分幾次買進時價一萬美元的日本公債。這筆錢只要日本在日俄戰爭勝利，就可以連
本帶利賺到兩倍以上，屬於穩賺不賠的投資。
剩下的五千美元他則拿去跟在日本的華僑商人合夥，開辦藥廠生產征露丸。征露丸原本叫
做木餾油丸，其主要成分是木餾油，再配上其他一些中藥藥材製成。木餾油具有很強的殺
菌效果，因此被用於治療水土不服和飲水不衛生引發的傷寒、腹瀉等病症。問題是日本陸
軍的軍醫監森林太郎認為，木餾油丸也可以用來治療腳氣病。
做木餾油丸，其主要成分是木餾油，再配上其他一些中藥藥材製成。木餾油具有很強的殺
菌效果，因此被用於治療水土不服和飲水不衛生引發的傷寒、腹瀉等病症。問題是日本陸
軍的軍醫監森林太郎認為，木餾油丸也可以用來治療腳氣病。
講到森林太郎這個名字可能沒有很多人聽過，但日本文豪森鷗外也許就不那麼令人感到陌
生了，其實森鷗外正是森林太郎的筆名。在1895年的甲午戰爭中，日本陸軍有四萬多人罹
患因為飲食不均衡、缺乏維生素B引發的多發性神經炎──俗稱腳氣病，最後有四千多人
死亡。
生了，其實森鷗外正是森林太郎的筆名。在1895年的甲午戰爭中，日本陸軍有四萬多人罹
患因為飲食不均衡、缺乏維生素B引發的多發性神經炎──俗稱腳氣病，最後有四千多人
死亡。
當時醫學界並沒有發現維生素，因此對腳氣病的原因有很多誤解。雖然留英的日本海軍軍
醫高木兼寬，已經在伙食中採用米麥混合、增加奶類和肉類的供應等辦法解決了腳氣病的
問題。但是日本陸軍與海軍向來有門戶之見，偏偏森林太郎又是留德出身，敵視留英的高
木，於是他在陸軍中堅決抵制採用海軍改進飲食的辦法。
醫高木兼寬，已經在伙食中採用米麥混合、增加奶類和肉類的供應等辦法解決了腳氣病的
問題。但是日本陸軍與海軍向來有門戶之見，偏偏森林太郎又是留德出身，敵視留英的高
木，於是他在陸軍中堅決抵制採用海軍改進飲食的辦法。
甲午戰爭後，日本透過馬關條約將台灣納為殖民地，派出軍隊與台灣的抗日義軍作戰。擔
任台灣總督府陸軍局軍醫部長的森林太郎嚴禁向在台灣的陸軍部隊提供米麥混食，結果三
個月內在台的兩萬五千名日軍士兵中就有將近百分之九十患腳氣病，甚至有高達兩千多名
病患死亡，死亡率達到了十分之一。到台灣接替森林太郎的軍醫土歧賴德，打算實行提供
米麥混合的伙食，但森林太郎卻遊說陸軍高層阻止了此事。土歧火冒三丈，痛罵森林太郎
是「齷齪小人」、「賤大夫」。
任台灣總督府陸軍局軍醫部長的森林太郎嚴禁向在台灣的陸軍部隊提供米麥混食，結果三
個月內在台的兩萬五千名日軍士兵中就有將近百分之九十患腳氣病，甚至有高達兩千多名
病患死亡，死亡率達到了十分之一。到台灣接替森林太郎的軍醫土歧賴德，打算實行提供
米麥混合的伙食，但森林太郎卻遊說陸軍高層阻止了此事。土歧火冒三丈，痛罵森林太郎
是「齷齪小人」、「賤大夫」。
日俄戰爭爆發前夕，森林太郎認定木餾油錠劑可以治療腳氣病，於是規定陸軍士兵每天服
用。日俄戰爭打了一年半時間，日本動員上百萬人參戰，總共銷耗了數億顆。結果戰爭中
有二十一萬名陸軍士兵罹患腳氣病，兩萬七千八百人不治死亡。戰場上俄軍看到日軍決死
衝鋒時腳步虛浮，不知道他們患了腳氣病，還以為日本人是先喝酒壯膽才上場作戰。
用。日俄戰爭打了一年半時間，日本動員上百萬人參戰，總共銷耗了數億顆。結果戰爭中
有二十一萬名陸軍士兵罹患腳氣病，兩萬七千八百人不治死亡。戰場上俄軍看到日軍決死
衝鋒時腳步虛浮，不知道他們患了腳氣病，還以為日本人是先喝酒壯膽才上場作戰。
另外木餾油的藥效過猛，服用過多對於人體也有一定的毒性，甚至會侵蝕人的皮膚、黏膜
。不過梁天志當然不關心日軍士兵的身體健康，他讓藥廠首先將木餾油丸以「征露丸」的
名字出售，因此藥廠很快大發利市。當然保險起見他給這間藥廠取了個日本名字，叫做「
黑泉藥品會社」。這個名字的靈感來自藥廠雇用的一位化學技師布雷克‧史普林，這位仁
兄是做著發財夢從美國到東方來闖天下的，在藥廠裡負責用機器設備提煉木餾油。
。不過梁天志當然不關心日軍士兵的身體健康，他讓藥廠首先將木餾油丸以「征露丸」的
名字出售，因此藥廠很快大發利市。當然保險起見他給這間藥廠取了個日本名字，叫做「
黑泉藥品會社」。這個名字的靈感來自藥廠雇用的一位化學技師布雷克‧史普林，這位仁
兄是做著發財夢從美國到東方來闖天下的，在藥廠裡負責用機器設備提煉木餾油。
日俄戰爭後，征露丸被稱為「擊敗露西亞的萬能藥」，受到非常誇張的吹捧。於是很快就
成為日本國民日常普遍使用的成藥，而森林太郎也升官當上了陸軍的軍醫總監。「黑泉藥
品會社」儘管在征露丸的生產中取得暴利，但跟日本主要的製藥公司比起來這間小藥廠並
不顯眼，所以沒有引來太多注意。
成為日本國民日常普遍使用的成藥，而森林太郎也升官當上了陸軍的軍醫總監。「黑泉藥
品會社」儘管在征露丸的生產中取得暴利，但跟日本主要的製藥公司比起來這間小藥廠並
不顯眼，所以沒有引來太多注意。
1904年10月，梁天志從振武學校畢業。這時日本陸軍因為日俄戰爭爆發的關係，停止了中
國留學生的入伍實習。於是他只好暫時留在日本，每天跟其他留日學生喝喝酒、吃吃飯，
偶爾也眠花宿柳、逢場作戲一番。在一塊大洋足夠普通老百姓過上一整個月的年代，梁天
志也算是腰纏萬貫了。因此他很快就有了慷慨的名聲，只是他的消費全都從那七千美金的
留學經費裡出，自己的投資他是絕對不會去挪用的。
國留學生的入伍實習。於是他只好暫時留在日本，每天跟其他留日學生喝喝酒、吃吃飯，
偶爾也眠花宿柳、逢場作戲一番。在一塊大洋足夠普通老百姓過上一整個月的年代，梁天
志也算是腰纏萬貫了。因此他很快就有了慷慨的名聲，只是他的消費全都從那七千美金的
留學經費裡出，自己的投資他是絕對不會去挪用的。
日俄戰爭爆發的同時，留日的中國學生見到日本與俄國在中國領土上開戰，也起了很大的
風潮。梁天志知道此時再怎麼激動都是徒勞，因此並沒有跟著瞎起鬨。不過他倒是藉機認
識了很多人，例如藍天蔚、蔣方震、蔡鍔、張孝准、許崇智這幾個人物，也秘密加入了此
時正在日本發展勢力的同盟會。然而他加入是加入了，卻很低調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風潮。梁天志知道此時再怎麼激動都是徒勞，因此並沒有跟著瞎起鬨。不過他倒是藉機認
識了很多人，例如藍天蔚、蔣方震、蔡鍔、張孝准、許崇智這幾個人物，也秘密加入了此
時正在日本發展勢力的同盟會。然而他加入是加入了，卻很低調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隨著日俄戰爭以日本的局部性勝利宣告結束，梁天志在日本國債上的投資也獲得了翻倍的
報酬。他趁早在市場上把手中持有的債券脫手，將獲得的資金用於在東京股票交易所買進
日本各大企業的股票，尤其是關於鋼鐵、水泥、煤炭這些發展工業的重要原料的。隨接下
來幾年內著日本經濟的發展，他的資產也可望穩步成長。
報酬。他趁早在市場上把手中持有的債券脫手，將獲得的資金用於在東京股票交易所買進
日本各大企業的股票，尤其是關於鋼鐵、水泥、煤炭這些發展工業的重要原料的。隨接下
來幾年內著日本經濟的發展，他的資產也可望穩步成長。
日俄戰爭結束後，梁天志按照規定在大阪的第四師團完成了入伍實習。原本想要在1906年
底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但清朝的駐日公使館卻要求他先通過審核。原來清政府為了避
免留日學生學了軍事以後回國革命，要求公使館審查所有學習軍事的自費學生，合格的就
給予公費資助，不合格的就勒令回國。結過這一審核就審了快一年的時間，後來梁天志還
是私下賄賂了公使館的辦事人員，才終於通過。既然駐日公使館是這樣的審核法，也就難
怪後來的留日學生紛紛投向革命的陣營了。
底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但清朝的駐日公使館卻要求他先通過審核。原來清政府為了避
免留日學生學了軍事以後回國革命，要求公使館審查所有學習軍事的自費學生，合格的就
給予公費資助，不合格的就勒令回國。結過這一審核就審了快一年的時間，後來梁天志還
是私下賄賂了公使館的辦事人員，才終於通過。既然駐日公使館是這樣的審核法，也就難
怪後來的留日學生紛紛投向革命的陣營了。
就在這一年的某天他按期去公使館報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年輕人。這位弟兄也是自費來
日本想學習軍事的，卻因為清政府的規定而被拒於門外。於是梁天志建議他既然來了，不
如先趁機把日文學好，再回國考官費留日。臨走前不經意問起對方的名字，那年輕人回答
：蔣志清，浙江奉化人。梁天志想了幾秒鐘後，拉起對方的手就往最近的飯館走去。儘管
將來的歷史上對這個人有許多各種各樣的不同評價，但梁天志還是認為朋友應該從早交起
，而且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經過一番結識，他成功與蔣某人拜了把子，還給了他一
定的資助。
日本想學習軍事的，卻因為清政府的規定而被拒於門外。於是梁天志建議他既然來了，不
如先趁機把日文學好，再回國考官費留日。臨走前不經意問起對方的名字，那年輕人回答
：蔣志清，浙江奉化人。梁天志想了幾秒鐘後，拉起對方的手就往最近的飯館走去。儘管
將來的歷史上對這個人有許多各種各樣的不同評價，但梁天志還是認為朋友應該從早交起
，而且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經過一番結識，他成功與蔣某人拜了把子，還給了他一
定的資助。
1907年12月，他終於如願踏進了日本陸士的大門。看著同學名單上的唐繼堯、李烈鈞、劉
存厚、孫傳芳、程潛……這一個個看似普通的名字，梁天志心裡卻充滿異樣的感覺。軍閥
？我也會是其中之一嗎？他如此自問著。
存厚、孫傳芳、程潛……這一個個看似普通的名字，梁天志心裡卻充滿異樣的感覺。軍閥
？我也會是其中之一嗎？他如此自問著。
在士官學校中，梁天志還認識了兩個將來日軍當中的重要角色：擔任在校中國留學生區隊
長職務的岡村寧次，以及剛從日本陸軍大學畢業，在士官學校任教的本莊繁。這兩人對中
國留學生都很是熱絡，常常邀請中國學生輪流到住處閒談。這個時代的中日關係還處在比
較良性、積極的階段，兩人似乎都主張「日中親善」的思想，和某些日本軍人對中國學生
的傲慢、不屑一顧形成了強烈對比。梁天志雖然對他們暗自警惕，卻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他
們的結交，因此偶爾也不得不應酬一番。
長職務的岡村寧次，以及剛從日本陸軍大學畢業，在士官學校任教的本莊繁。這兩人對中
國留學生都很是熱絡，常常邀請中國學生輪流到住處閒談。這個時代的中日關係還處在比
較良性、積極的階段，兩人似乎都主張「日中親善」的思想，和某些日本軍人對中國學生
的傲慢、不屑一顧形成了強烈對比。梁天志雖然對他們暗自警惕，卻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他
們的結交，因此偶爾也不得不應酬一番。
不久到了1908年，梁天志一面在陸士就讀，一面將兩個人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其一是藍天
蔚在回國之後，因為明裡暗裡的革命活動受到清廷懷疑，又被公派到日本保送就讀陸軍大
學。清廷這種作法可謂昏招，過沒兩年缺乏軍事人才的清政府還是把這個大革命黨找回去
當差。
蔚在回國之後，因為明裡暗裡的革命活動受到清廷懷疑，又被公派到日本保送就讀陸軍大
學。清廷這種作法可謂昏招，過沒兩年缺乏軍事人才的清政府還是把這個大革命黨找回去
當差。
早在日俄戰爭時他就跟藍天蔚建立了交情，這時兩人的關係更加密切了起來。藍天蔚非常
欣賞他這個思想超前於時代的後輩，時常與他往來。
另一個人當然就是再次來到日本，進入振武學校就讀的蔣志清了。此時振武學校的修業年
限經過一再延長，已經變成三年，蔣志清要到1911年才能畢業。
有很多人質疑蔣某人的主張是，蔣某人沒有進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是因為他在軍事素養
上不合格。事實上蔣某人是在部隊裡實習到一半就回國參加革命了，他在振武學校的畢業
成績確實沒有名列前矛，但也沒有差到不合格的地步。
上不合格。事實上蔣某人是在部隊裡實習到一半就回國參加革命了，他在振武學校的畢業
成績確實沒有名列前矛，但也沒有差到不合格的地步。
梁天志自己在日本陸士的畢業成績也並不高明，一方面他想避免引人側目，另一方面他也
不欣賞這時代日本陸軍進攻至上的軍事思想。日俄戰爭的屍山血海就擺在眼前，想靠上了
刺刀的步槍衝鋒打贏戰爭，在他看來完全是腦袋不清楚。問題是這種神智不清的精神至上
論，在日本軍隊中和軍校教育中都非常流行。
不欣賞這時代日本陸軍進攻至上的軍事思想。日俄戰爭的屍山血海就擺在眼前，想靠上了
刺刀的步槍衝鋒打贏戰爭，在他看來完全是腦袋不清楚。問題是這種神智不清的精神至上
論，在日本軍隊中和軍校教育中都非常流行。
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當時共有步兵、騎兵、砲兵、工兵等科目，幾經考慮之後梁天志選擇了
砲兵作為自己的專攻方向。雖然他知道在將來的軍閥混戰中，主要還是依靠拼人命的土步
戰法，砲兵因為裝備和後勤條件的缺乏，並沒有太多表現的機會。但是他認為既然火力取
代人海是世界軍事發展的趨勢，那還不如先掌握了時代尖端的理念，之後再視實際情況來
調整、適應環境，要遠比死抱陳舊觀念、故步自封好得多。
砲兵作為自己的專攻方向。雖然他知道在將來的軍閥混戰中，主要還是依靠拼人命的土步
戰法，砲兵因為裝備和後勤條件的缺乏，並沒有太多表現的機會。但是他認為既然火力取
代人海是世界軍事發展的趨勢，那還不如先掌握了時代尖端的理念，之後再視實際情況來
調整、適應環境，要遠比死抱陳舊觀念、故步自封好得多。
何況日本軍校的步兵戰術教育強調的精神戰力論、憑藉血氣之勇的進攻觀念等等明顯落後
於時代，他又何必浪費一年的光陰去重複學習那些無謂的步操、隊列等之前在部隊實習的
時候已經訓練過的刻板形式？
於時代，他又何必浪費一年的光陰去重複學習那些無謂的步操、隊列等之前在部隊實習的
時候已經訓練過的刻板形式？
於是在日本教官的評價中，梁天志在校的表現就顯得「意志不夠堅定」。
但是這種評價對於梁天志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在接受日本軍校教育的同時，他也靠著早一
步去德國留學的蔣百里的協助，私下運作取得了公派留德的資格。1908年底剛從日本陸軍
士官學校畢業的梁天志懷著緊迫的心情，從日本直接經美國、英國去了德國。
步去德國留學的蔣百里的協助，私下運作取得了公派留德的資格。1908年底剛從日本陸軍
士官學校畢業的梁天志懷著緊迫的心情，從日本直接經美國、英國去了德國。
梁天志沒有選擇一般乘輪船經過南洋、印度洋、蘇伊士運河、地中海到歐洲的航線，是因
為他想要順便到美國去一趟，以便他的投資。靠著「黑泉藥品會社」的收益和出清手中日
本各大公司的股票，他從日本帶走了整整五萬美金。在途經美國時都投在了美國的股市裡
，由一位經理人負責管理。這個時候的美國雖然還不像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那樣集中了全
世界的資本，但其經濟總量已經超過英國成為世界第一。紐約華爾街的繁榮也遠非日本東
京所能比擬的。
為他想要順便到美國去一趟，以便他的投資。靠著「黑泉藥品會社」的收益和出清手中日
本各大公司的股票，他從日本帶走了整整五萬美金。在途經美國時都投在了美國的股市裡
，由一位經理人負責管理。這個時候的美國雖然還不像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那樣集中了全
世界的資本，但其經濟總量已經超過英國成為世界第一。紐約華爾街的繁榮也遠非日本東
京所能比擬的。
憑藉官派的資格，梁天志順利進入德國的柏林軍事工程學院就讀。雖然他很遺憾因為沒有
實際帶兵的資歷，未能進入培養德國參謀本部種子的高級軍官學校──柏林軍事學院，但
二十世紀的戰爭是技術的戰爭，掌握先進的軍事技術知識是必須的。有個笑話說德國軍隊
中最優秀的人才都進入了鐵道部門，然後因為不斷的擬定各種利用鐵路運輸的作戰計畫而
腦力衰竭，最終在瘋人院度過餘生。從這當中就知道德國軍隊對於技術方面的重視。
實際帶兵的資歷，未能進入培養德國參謀本部種子的高級軍官學校──柏林軍事學院，但
二十世紀的戰爭是技術的戰爭，掌握先進的軍事技術知識是必須的。有個笑話說德國軍隊
中最優秀的人才都進入了鐵道部門，然後因為不斷的擬定各種利用鐵路運輸的作戰計畫而
腦力衰竭，最終在瘋人院度過餘生。從這當中就知道德國軍隊對於技術方面的重視。
接下來他在德國的日子，比在日本時還要更辛苦。一方面是這個時代西方人對亞洲人的種
族歧視，另一方面一向嚴謹的德國人在課業上的要求也是很大的壓力。在日本時梁天志就
努力惡補德文，但因為各種雜務的干擾，幾年的苦功下來也只達到能過得去的程度而已。
幸好有了日本軍事教育的基礎，在實務操作上梁天志倒是能符合德國人一絲不苟的標準。
放假的時候梁天志常常到柏林的街道上遊逛，藉由與人交談的機會練習德文。這個時候德
國的物價遠比日本要高，在梁天志眼中看來德國國民的普遍素質雖然比日本要好，但實際
生活水準的提高卻還很有限。也難怪德國為了促進經濟發展要在全世界爭奪殖民地，最後
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了。
族歧視，另一方面一向嚴謹的德國人在課業上的要求也是很大的壓力。在日本時梁天志就
努力惡補德文，但因為各種雜務的干擾，幾年的苦功下來也只達到能過得去的程度而已。
幸好有了日本軍事教育的基礎，在實務操作上梁天志倒是能符合德國人一絲不苟的標準。
放假的時候梁天志常常到柏林的街道上遊逛，藉由與人交談的機會練習德文。這個時候德
國的物價遠比日本要高，在梁天志眼中看來德國國民的普遍素質雖然比日本要好，但實際
生活水準的提高卻還很有限。也難怪德國為了促進經濟發展要在全世界爭奪殖民地，最後
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了。
值得注意的是在柏林街頭已經出現了不少汽車，雖然這時汽車還沒有完全取代馬車的地位
。在學校的一次兵棋推演中，梁天志提出用汽車運輸兵力進入敵人領土包抄敵軍側翼，結
果受到了教官的否定和同學的嘲笑。一輛汽車的運量才多少，還要自己載運燃料──這個
年代路邊是不會有加油站的。計算下來要運輸一個師的兵力至少需要幾百輛汽車，相比鐵
路運輸來說成本實在太高。至於無法使用鐵路的時候怎麼辦？梁天志雖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卻沒有得到教官的重視。
。在學校的一次兵棋推演中，梁天志提出用汽車運輸兵力進入敵人領土包抄敵軍側翼，結
果受到了教官的否定和同學的嘲笑。一輛汽車的運量才多少，還要自己載運燃料──這個
年代路邊是不會有加油站的。計算下來要運輸一個師的兵力至少需要幾百輛汽車，相比鐵
路運輸來說成本實在太高。至於無法使用鐵路的時候怎麼辦？梁天志雖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卻沒有得到教官的重視。
梁天志在畢業論文中也提出了幾種全新的武器概念，例如一種假想的新式「工兵」火炮，
能夠在短時間內投射相當於一個榴炮營的火力到位於開闊地或者沒有頂部覆蓋的簡易戰壕
工事的大量敵軍頭上。這種足以抵抗類似旅順攻防戰中的日軍那樣的人海攻擊，或者用來
攻克野戰工事的新武器被稱為Stachelschwein-geschutze(豪豬大砲)。在論文中他論證了
使用這種武器來防禦帝俄軍隊對於柯尼斯堡要塞的圍攻的效果，相信這足以讓正在致力於
完善施利芬計畫的德國參謀本部注意到多管火箭的理念。
能夠在短時間內投射相當於一個榴炮營的火力到位於開闊地或者沒有頂部覆蓋的簡易戰壕
工事的大量敵軍頭上。這種足以抵抗類似旅順攻防戰中的日軍那樣的人海攻擊，或者用來
攻克野戰工事的新武器被稱為Stachelschwein-geschutze(豪豬大砲)。在論文中他論證了
使用這種武器來防禦帝俄軍隊對於柯尼斯堡要塞的圍攻的效果，相信這足以讓正在致力於
完善施利芬計畫的德國參謀本部注意到多管火箭的理念。
在另一個章節中，他推演了一場表面上是以美國南北戰爭中的後期戰役為藍本的模擬戰爭
。假設德軍將要對一個人口、工業資源都不如己方，但軍隊卻擁有強烈鬥志與韌性的敵國
的既設要塞地帶發動正面攻擊。為了解決突破防禦工事的困難，他提出結合拖拉機、裝甲
和火炮的功能，製造出所謂的Sturmgeschutze，也就是突擊砲來克服問題。
。假設德軍將要對一個人口、工業資源都不如己方，但軍隊卻擁有強烈鬥志與韌性的敵國
的既設要塞地帶發動正面攻擊。為了解決突破防禦工事的困難，他提出結合拖拉機、裝甲
和火炮的功能，製造出所謂的Sturmgeschutze，也就是突擊砲來克服問題。
事實上這個假想中的敵人，代表的正是德國在施利芬計畫中預備要進攻的比利時和法國。
梁天志希望藉此至少能夠提早讓戰車的理念，進入第二帝國軍隊內有心人士的視野中。畢
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俄國人早已極富想像力的製造出了實驗型的「沙皇戰車」
──雖然這種像是巨大的老式腳踏車的原型戰車並沒有任何一點實用性。而英國在1915年
所製造出來的戰車，對於同時代的德國來說也沒有真正技術上的領先可言。
雖然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敗，並非由於戰術和武器不夠先進，而更多是由地緣環境
與總和國力、資源對比所決定。但梁天志出於自己的考慮，雖然並不認為德國能夠因為一
兩種新武器而打贏大戰，卻希望德國能藉此消耗掉協約國──尤其是俄國的更多實力。
與總和國力、資源對比所決定。但梁天志出於自己的考慮，雖然並不認為德國能夠因為一
兩種新武器而打贏大戰，卻希望德國能藉此消耗掉協約國──尤其是俄國的更多實力。
至於德國軍方究竟能不能充分理解這些幾乎等於洩露天機的新理念，或者是會不會在運用
方式上誤入歧途，那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在一年半的學習之後，他自願放棄了進入號稱世界最強的大德意志帝國陸軍實習的機會。
一方面是得到重新起用的藍天蔚發電報催他回國，另一方面是他深知此時德國軍隊中通行
的還是那些很快就會被大戰給證明行不通的老一套，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國另起爐灶。
一方面是得到重新起用的藍天蔚發電報催他回國，另一方面是他深知此時德國軍隊中通行
的還是那些很快就會被大戰給證明行不通的老一套，既然如此，還不如回國另起爐灶。
回程的時候他又去了美國，指示他的代理人除了一部分還很有增長空間的優質潛力股以外
，把所有股票都賣出變現。眼看原本投資的五萬美金變成了十萬美金，雖然距離他原先的
理想還是有點差距，不過考慮到迫在眉睫的大事他也知足了。
，把所有股票都賣出變現。眼看原本投資的五萬美金變成了十萬美金，雖然距離他原先的
理想還是有點差距，不過考慮到迫在眉睫的大事他也知足了。
值得順帶一提的是，為了保護自己在福特公司的投資不被侵吞，他這次又在華爾街僱用了
一名據說是精通公司合約法的律師。這位小律師的大名叫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好
像是前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的一位遠房親戚，而這兩位羅斯福的祖先就是在中國經商
致富的。
一名據說是精通公司合約法的律師。這位小律師的大名叫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好
像是前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的一位遠房親戚，而這兩位羅斯福的祖先就是在中國經商
致富的。
既然人都到了紐約，梁天志也就去了哥倫比亞大學一趟，拜訪此時正在攻讀國際法博士學
位的顧維鈞。兩人多年不見，自是相見甚歡。顧維鈞雖然年紀輕輕，卻學業有成，而且交
遊廣闊。他在哥大的恩師當中，就有未來的美國總統威爾遜、著名政治學者古德諾等人。
在梁天志看來，此人絕對是一支增值空間無限的優質潛力股，何況若按照他所知的那段「
歷史」，顧維鈞在不到兩年後就要回國擔任袁世凱大總統的英文秘書。
位的顧維鈞。兩人多年不見，自是相見甚歡。顧維鈞雖然年紀輕輕，卻學業有成，而且交
遊廣闊。他在哥大的恩師當中，就有未來的美國總統威爾遜、著名政治學者古德諾等人。
在梁天志看來，此人絕對是一支增值空間無限的優質潛力股，何況若按照他所知的那段「
歷史」，顧維鈞在不到兩年後就要回國擔任袁世凱大總統的英文秘書。
在搭乘火車橫越北美大陸的途中，梁天志還特地光顧了美國某地的某家餐館，親眼見識了
洪門大哥、同盟會發起人孫某端盤子的場景。他也捐了幾百美金支持革命事業以聊表敬意
，老孫自然是大感振奮。當然他不會提起自己手上究竟有多少資財，更不會告訴孫先生在
已經開始大賣的每一輛T型福特汽車裡有他的多少股份。
洪門大哥、同盟會發起人孫某端盤子的場景。他也捐了幾百美金支持革命事業以聊表敬意
，老孫自然是大感振奮。當然他不會提起自己手上究竟有多少資財，更不會告訴孫先生在
已經開始大賣的每一輛T型福特汽車裡有他的多少股份。
就這樣，他到加拿大的溫哥華上了林肯號，展開了又一次橫渡北太平洋的旅途。
「正斌達令，每天都見你到甲板上去，發愣那麼久也不怕著了涼。」
才進到艙房中，一個身著洋裝的高窕女子就迎了上來，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心和著急。
「這麼一點冷風不礙事的，凱莉。作為一個軍人，風吹雨打日曬都得受得了。」
有心栽花花未開，無心插柳卻逕自長成樹。這次在美國，梁天志不得不接受了這麼一個未
婚妻。原來幫他投資的那家華僑，拿著許多錢卻也覺得燙手。本來五萬、十萬美金在資本
發達的美國原也說多不多，偏偏福特汽車公司那一萬美元的投資，這幾年卻是用十倍、二
十倍的速度在上漲。他梁天志信得過人──其實是相信美國基督教會的道德制約力量──
那家卻怕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根本賠不出來。
婚妻。原來幫他投資的那家華僑，拿著許多錢卻也覺得燙手。本來五萬、十萬美金在資本
發達的美國原也說多不多，偏偏福特汽車公司那一萬美元的投資，這幾年卻是用十倍、二
十倍的速度在上漲。他梁天志信得過人──其實是相信美國基督教會的道德制約力量──
那家卻怕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根本賠不出來。
思來想去，最後不得已用上了中國人老一套的辦法。正巧有個姪女年紀合適，不如就讓兩
人相個親，要是成了將來大家都是親戚也好說話些。
梁天志不知不覺就上了賊船，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思來想去卻也並無理由拒絕這門婚事。
中美混血的黃家寧是衛斯理女子學院畢業，正當十八歲的妙齡。一張鵝蛋臉上，雖然頭髮
是深棕色、眼珠是青灰色，但長相也算眉清目秀。雖然長得高了些，體態卻十分纖細。總
而言之本人是挑不出什麼缺點來，而且對方也中意自己，情願接受這門長輩安排的婚事。
最後他唯有從中國的現實條件還有對方的基督教信仰著手，反覆陳述如今中國的生活與美
國相比是多麼不便、甚至艱苦；而依照中國的習慣，婦女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如何低落，男
人又是如何的三妻四妾──有時候是落伍的社會習俗和封建的家庭觀念逼著你三妻四妾。
沒想到這個喜歡別人叫她英文名字凱莉、穿著時髦洋裝的假洋婆子，卻是個外柔內剛、決
心堅定的女子。也或許是受了基督教那種犧牲奉獻教條的影響，竟是一條心要跟著他回中
國。還說她為了對這個祖先出生的遙遠國度盡一份心力，不惜受到任何委屈。既然對方都
說了這種話，梁天志也無話可說了。
中美混血的黃家寧是衛斯理女子學院畢業，正當十八歲的妙齡。一張鵝蛋臉上，雖然頭髮
是深棕色、眼珠是青灰色，但長相也算眉清目秀。雖然長得高了些，體態卻十分纖細。總
而言之本人是挑不出什麼缺點來，而且對方也中意自己，情願接受這門長輩安排的婚事。
最後他唯有從中國的現實條件還有對方的基督教信仰著手，反覆陳述如今中國的生活與美
國相比是多麼不便、甚至艱苦；而依照中國的習慣，婦女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如何低落，男
人又是如何的三妻四妾──有時候是落伍的社會習俗和封建的家庭觀念逼著你三妻四妾。
沒想到這個喜歡別人叫她英文名字凱莉、穿著時髦洋裝的假洋婆子，卻是個外柔內剛、決
心堅定的女子。也或許是受了基督教那種犧牲奉獻教條的影響，竟是一條心要跟著他回中
國。還說她為了對這個祖先出生的遙遠國度盡一份心力，不惜受到任何委屈。既然對方都
說了這種話，梁天志也無話可說了。
不過想起自己一回國，立刻就是提著腦袋走在鋼索上般的驚險局面，他還是不能不預作打
算。首先他要求兩人先訂婚，他會幫黃家寧在上海租界覓一處房子住下，過幾年等他在國
內安穩了再成婚。接著他又把自己保留的那幾支股票，包括通用汽車跟杜邦公司的股票在
內都登記在黃家寧的名下，也算是為她的將來提供了一份保障。他又跟那家華僑安排了處
理每年福特汽車公司的紅利分成的辦法──其中一半通過花旗銀行匯回國內，另一半則拿
去轉投資美國國債。
算。首先他要求兩人先訂婚，他會幫黃家寧在上海租界覓一處房子住下，過幾年等他在國
內安穩了再成婚。接著他又把自己保留的那幾支股票，包括通用汽車跟杜邦公司的股票在
內都登記在黃家寧的名下，也算是為她的將來提供了一份保障。他又跟那家華僑安排了處
理每年福特汽車公司的紅利分成的辦法──其中一半通過花旗銀行匯回國內，另一半則拿
去轉投資美國國債。
「凱莉，明天船就要到日本了。在那邊妳可以到街上看看，在中國的生活也和日本差不多
，有時甚至更不好過。如果後悔了，妳可以再買船票回去。」
梁天志坐在船艙中的床鋪上，對黃家寧誠懇的說道。這些天兩人雖然同宿一室，但相待以
禮，並未涉及男女之事。
「正斌達令！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黃家寧佯怒噌道，轉過身來雙手插腰杏眼圓睜的說：
「我可是深思熟慮決定好才來的。這才沒過幾天，老爺您難道就這麼想打發我走路？」
「妳知道，不是我想打發妳。實在是妳一個大小姐的，我怕……」
「難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那麼嬌貴，吃不得苦？」
只見黃家寧一雙素手交疊在胸前，俯下臉來低聲問道。梁天志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
頭髮，原本想好的一通道理全都說不出來，只好安慰她：
「怎麼會呢？在我心目中妳是最勇敢的女子，我就怕妳勇敢過頭了。」
這個大女孩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好像忘記了所有的離愁和對
將來的不安，只充滿了無憂無慮的熱情和幸福的憧憬。
如此開朗的笑容，梁天志即使在夢中也許久沒有見過了。
梁天志第一次見到黃家寧，是在美國紐澤西州的普林斯頓。這個年代即使在美國，女大學
生也是非常少見的，而華裔的女大學生簡直就是傳說。黃家寧在普林斯頓大學修習的是文
科和商科的課程，但她對政治與歷史也很感興趣。舉例來說，她對梁天志說的第一句話就
是：
生也是非常少見的，而華裔的女大學生簡直就是傳說。黃家寧在普林斯頓大學修習的是文
科和商科的課程，但她對政治與歷史也很感興趣。舉例來說，她對梁天志說的第一句話就
是：
「你看起來倒像是個真正的軍官，可是我聽說中國的軍隊還在用長矛跟弓箭作戰？而且皇
帝的禁衛軍是由一群被閹割的奴隸組成的，就像埃及的那些馬木魯克兵一樣？他們連日本
人都打不過，在這樣的軍隊中當軍官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有前途的事情。你身上為什麼沒有
尾巴？」
帝的禁衛軍是由一群被閹割的奴隸組成的，就像埃及的那些馬木魯克兵一樣？他們連日本
人都打不過，在這樣的軍隊中當軍官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有前途的事情。你身上為什麼沒有
尾巴？」
梁天志花了一點時間去想清楚她的意思，然後告訴她說：中國軍隊現在已經裝備了最新式
的來福槍跟火砲，宮裡的太監是皇帝的僕人而非禁軍，他在去德國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的
辮子給剪掉了。
的來福槍跟火砲，宮裡的太監是皇帝的僕人而非禁軍，他在去德國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的
辮子給剪掉了。
「我還聽說中國男人為了避免自己的老婆離開，用繩子把女人的腳給捆起來，讓她們不能
走路。這真是非常殘忍的作法，剝奪一個人天賦的行走的自由簡直就是一種邪惡！」
於是梁天志只好又很有耐心的對她解釋「三寸金蓮」的起源跟女人裹小腳的用意，並向她
保證如今中國已經有越來越多有識之士起而反對這種作法。
「你抽鴉片嗎？舅父說你很有錢，我想中國的有錢人都是大官，那些大官平常的嗜好就是
抽鴉片。」
梁天志表示自己現在還不是什麼大官，只不過有一個經商的父親，而且中國也不是每個人
都是大煙鬼。然後他建議黃家寧去讀一讀William Martin (丁韙良)的著作The Awakening
of China。
都是大煙鬼。然後他建議黃家寧去讀一讀William Martin (丁韙良)的著作The Awakening
of China。
「中國……醒來？拿破崙說中國是睡著的獅子，可是你要怎麼把睡著的獅子給叫醒呢？」
梁天志答道：「獅子睡著是因為牠吃飽了，等到牠餓了的時候，自然就會醒來。如今中國
這隻獅子已經餓了，很快就會醒來。中國的國土跟美國一樣大，人口有美國的四倍那麼多
。可是中國太貧窮了，人民也沒有得到教育。如果可以讓中國富裕起來，讓人民受到充分
的教育，中國未來的發展一定不會輸給美國的。」
梁天志答道：「獅子睡著是因為牠吃飽了，等到牠餓了的時候，自然就會醒來。如今中國
這隻獅子已經餓了，很快就會醒來。中國的國土跟美國一樣大，人口有美國的四倍那麼多
。可是中國太貧窮了，人民也沒有得到教育。如果可以讓中國富裕起來，讓人民受到充分
的教育，中國未來的發展一定不會輸給美國的。」
這時梁天志並不知道，他說的話深深打動了黃家寧。長久以來黃家寧一直對自己身上一半
的中國血統感到困惑──在美國一般大眾的印象中，中國是一個歷史悠久充滿文化的國家
；可是大部份美國人又對中國落伍的現狀和各種各樣不文明的習俗感到輕蔑，某些地區甚
至對華人極端輕視，當作奴隸般的廉價勞工來對待。甚至橫貫北美大陸的鐵軌底下，幾乎
每一英呎都有一名華工的屍體。
的中國血統感到困惑──在美國一般大眾的印象中，中國是一個歷史悠久充滿文化的國家
；可是大部份美國人又對中國落伍的現狀和各種各樣不文明的習俗感到輕蔑，某些地區甚
至對華人極端輕視，當作奴隸般的廉價勞工來對待。甚至橫貫北美大陸的鐵軌底下，幾乎
每一英呎都有一名華工的屍體。
對於這個大女孩來說，自己華裔的身分是最令她苦惱的。但梁天志的話卻好像解開了她心
底的那個沉重的生命之謎，給她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你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你會跳舞嗎？」
梁天志很尷尬的回答說他不會。
「那讓我教你吧。來──」
黃家寧朝他伸出了手。
「就在這裡？」
在普林斯頓大學的草坪上練習跳舞，似乎不是一個體面的做法，梁天志這樣想著。
「對啊，就在這裡。你有什麼問題嗎？」
後來梁天志才發現黃家寧似乎很樂意看到他出醜的樣子，甚至有點喜歡故意捉弄他。等他
終於想通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事情已經決定了。幸好因為梁天志的父親思想比較開明，
他並沒有一門從小訂下的親事在等待他去履行，否則梁天志還真不知道回國後要怎麼交待
。
終於想通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事情已經決定了。幸好因為梁天志的父親思想比較開明，
他並沒有一門從小訂下的親事在等待他去履行，否則梁天志還真不知道回國後要怎麼交待
。
梁天志也反對黃家寧從普林斯頓大學輟學，在他看來受高等教育的機會是不應該這麼輕易
放棄的。但是黃家寧有她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經有了新的人生目標，又何必在原本的方向
上耽擱時間？
放棄的。但是黃家寧有她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經有了新的人生目標，又何必在原本的方向
上耽擱時間？
「達令，你可以……吻我嗎？」
在橫越美國的火車包廂裡，黃家寧對梁天志說道。
梁天志吻了她，動作有點笨拙、有點僵硬。他並不很習慣這麼做，而黃家寧也不習慣。女
孩臉上冒出兩抹羞澀的紅暈，她又低著頭小聲的說：
「如果你想要我，我……我會聽你的話的。」
這個淘氣的女孩並不真的那麼想，她只是想要用盡一切辦法跟他親近而已。梁天志搖了搖
頭，他深知不論在中國傳統或者基督教的道德規範中，這種事情有多麼犯忌。作為一個男
人，他這一輩子可以有許許多多的情婦甚至外室，而眼前的女孩在這個時代卻僅僅只有一
次機會。他必須保護她，如果在完婚之前他死了，那麼至少她還是純潔的。
頭，他深知不論在中國傳統或者基督教的道德規範中，這種事情有多麼犯忌。作為一個男
人，他這一輩子可以有許許多多的情婦甚至外室，而眼前的女孩在這個時代卻僅僅只有一
次機會。他必須保護她，如果在完婚之前他死了，那麼至少她還是純潔的。
第二天林肯號郵輪抵達了日本的橫濱。作為日本帝國首都東京的外港，橫濱理應是日本最
繁華的城市之一。儘管如此，橫濱的市街除了壯麗堂皇的洋樓和高聳的電線桿，更多的卻
是低矮老舊的木房。
繁華的城市之一。儘管如此，橫濱的市街除了壯麗堂皇的洋樓和高聳的電線桿，更多的卻
是低矮老舊的木房。
梁天志和黃家寧兩人下了林肯號，準備在橫濱換乘日本郵船會社的輪船前往上海。這個年
代的日本雖然已經有些瞧不起華人，但社會上的這種情緒還不像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以後那
麼強烈。再加上梁天志曾經就讀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一口流利的關東日語和標準的軍人
姿態反而令路人都要敬畏他三分。
代的日本雖然已經有些瞧不起華人，但社會上的這種情緒還不像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以後那
麼強烈。再加上梁天志曾經就讀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一口流利的關東日語和標準的軍人
姿態反而令路人都要敬畏他三分。
尋好了一間旅社安頓下來，黃家寧立刻拉著梁天志上街四處遊逛。在她眼中一切都是那麼
新奇，充滿了東方神秘的色彩。不過在梁天志看來，與幾年前相比日本並沒有什麼變化，
而跟他腦中「後世」的日本則是徹底的天差地別。
新奇，充滿了東方神秘的色彩。不過在梁天志看來，與幾年前相比日本並沒有什麼變化，
而跟他腦中「後世」的日本則是徹底的天差地別。
走在路上一眼看去，街頭上到處都是搬運貨物的挑伕和拉人力車的車伕。穿著樸素甚至破
舊的日本傳統服飾的老百姓，也遠比身穿西裝的人還要多。如果要女人的話，一塊大洋就
可以買到好幾晚春宵。不過這個年代的日本女人並沒有那麼好看，而且普遍矮小。早在之
前留日的時候，梁天志就對那些日本雛妓倒足了胃口。
舊的日本傳統服飾的老百姓，也遠比身穿西裝的人還要多。如果要女人的話，一塊大洋就
可以買到好幾晚春宵。不過這個年代的日本女人並沒有那麼好看，而且普遍矮小。早在之
前留日的時候，梁天志就對那些日本雛妓倒足了胃口。
論現代化的腳步，日本確實是比中國領先，但這也只是相對意義上的而已。日本政府的效
能是建立在幾個派閥勢力對政治的主導上，而其國力的迅速發展則是建立在對下層人民的
壓榨剝削上。很多人認為袁世凱如果不稱帝，中國的發展會比「歷史」上要好得多。但實
際上卻不然，因為袁的北洋系並非一個有組織的堅強的派閥，而是靠袁本人的領袖地位來
維持的政治分贓團體。
能是建立在幾個派閥勢力對政治的主導上，而其國力的迅速發展則是建立在對下層人民的
壓榨剝削上。很多人認為袁世凱如果不稱帝，中國的發展會比「歷史」上要好得多。但實
際上卻不然，因為袁的北洋系並非一個有組織的堅強的派閥，而是靠袁本人的領袖地位來
維持的政治分贓團體。
在袁世凱死後，無論如何北洋系都會發生分裂內鬥的問題，那些軍閥和官僚壓榨剝削人民
所得的金錢則被放進了私人口袋。但這並不代表任何派閥都不能給中國帶來現代化，舉例
來說歷史上的蔣系只差那麼一點就要成功了。
所得的金錢則被放進了私人口袋。但這並不代表任何派閥都不能給中國帶來現代化，舉例
來說歷史上的蔣系只差那麼一點就要成功了。
梁天志認為日本帝國與英、美、德、法等西方列強一個決定性的不同，並不是在於種族或
者價值觀念上的差異。而是日本的帝國主義擴張並不是以經濟的充分發展為後盾，反而是
以擴張來為其相對貧弱的經濟充血。
者價值觀念上的差異。而是日本的帝國主義擴張並不是以經濟的充分發展為後盾，反而是
以擴張來為其相對貧弱的經濟充血。
如果對外擴張停止，則日本大量的貧窮人口就會失去經濟上的出路，從而導致其內部矛盾
的爆發。
儘管將來的中日之戰似乎不可避免，但梁天志並不認為中國的命運就無法改變。如果中國
的分裂內戰能夠縮短十年──甚至哪怕只是縮短五年──近代中國的體質就有可能強健到
像1939年諾門罕事件時的蘇聯那樣，讓日本感到畏懼、退縮。等到二次大戰爆發之後，日
本將會轉而將全部實力用於南進，而中國則成為日美衝突爆發後坐收漁利的一方。
的分裂內戰能夠縮短十年──甚至哪怕只是縮短五年──近代中國的體質就有可能強健到
像1939年諾門罕事件時的蘇聯那樣，讓日本感到畏懼、退縮。等到二次大戰爆發之後，日
本將會轉而將全部實力用於南進，而中國則成為日美衝突爆發後坐收漁利的一方。
歷史將不再偏坦蘇俄，中國的安理會席位將不再在很長時間中僅僅成為好看的擺設！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梁天志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因為這是為了四萬萬人謀幸福，
是為了完成中國的大我。如果犧牲小我就能夠完成他的理想，屆時他將毫不考慮去犧牲自
己的一切。
是為了完成中國的大我。如果犧牲小我就能夠完成他的理想，屆時他將毫不考慮去犧牲自
己的一切。
而對於那個不顧一切的來愛他的女子，他只能懷著深深的歉意：這一輩子我欠定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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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246.158.40
推 :頭推？搶沙發慢慢看1F 06/12 12:20
推 :重寫版本嗎2F 06/12 12:29
推 :怎麼重來了 <O>3F 06/12 13:14
推 :時光迴溯了@@4F 06/12 13:31
推 :喔喔喔 重發了 可以看到梁天志大戰顯琪了嗎XD5F 06/12 13:37
推 :推第一段....誰說架空就可以無視時代設定的....6F 06/12 14:34
推 :要推一下，追加了很多細節。7F 06/12 16:45
推 :嘖嘖...沒有日本羅莉女僕嗎?? = =A 要向孫總理看齊不是??8F 06/12 17:41
推 :前十!!!9F 06/12 18:31
推 :加油加油,最愛硬派穿越歷史10F 06/12 21:01
推 :推一枚11F 06/13 08:03
推 :大推 出書拉
推 :大推 出書拉
推 :多了征露丸了13F 06/13 11:53
推 :和曉美一樣可以無限次重來的...XD14F 06/13 17:33
推 :六歲穿越回來就可以懂那麼多東西 應該是萬中選一的天才XD15F 06/13 19:30
推 :他是穿越到六歲身體 不代表他穿越前是六歲 說不定穿16F 06/13 19:51
→ :越前是六十歲了XDXD
→ :越前是六十歲了XDXD
推 :梁天志萬歲!18F 06/13 21:02
→ :二十六歲的歷史系研究生差不多就可以了...19F 06/13 21:56
※ 編輯: ThomasJP 來自: 58.246.158.89 (06/13 21:57)推 :二十六歲應該是研究生了吧~XD20F 06/13 21:59
→ :樓上,我就是這樣說的啊(穿越後變成六歲不可以嗎?)21F 06/13 22:08
→ :外表看似小孩 智慧卻過於常人的 穿越者天志22F 06/13 22:10
推 :冏…抱歉…看到歷史「系」就直覺想到大學部了…23F 06/1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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